新年快乐!
祝大家,新的一年万事如意,顺风顺水,心想事成!
……
“过来。”
老鹞鹰被绑在树上,望着远处直流口水的苦力时,说了这么一句。
苦力兴奋的在远处傻笑着,刚要起身往这边走,绿皮兵端着枪就瞪起了眼睛。
“没事,那些熟食都是我啃过的,再不吃也该坏了。”
他这句话说完,苦力才手刨脚蹬的冲了过来,抓起塑料袋里被啃过的烧鸡,张嘴直接撕咬了起来。
老鹞鹰看了这小子一眼,那常年砸石头练出来的肌肉,和健壮体格让人羡慕,低头撕咬肌肉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透露出一股子凶狠。
老鹞鹰问道:“杀过人么?”
那人点了点头:“杀过。”
“用的什么家伙?”
“刀、枪、石头……”他抬头看了老鹞鹰一眼:“以前我是牵驴的,跟胡子。后来胡子倒了,二奎也死了,我们这些受牵连的都被扔进了监狱。”
牵驴的,就是运送骡子的人,在运送骡子的过程中如果发现了逃跑的,那他们就得负责处理。
老鹞鹰听到这儿,笑的特别残忍:“在东南亚待了多久了?”
“忘了,在黑狱里关了一年多,我连今天是几号都不记得了,怎么还会记着来这人多久了?”
老鹞鹰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不冤,你这罪过在哪都够毙的,能来砸石头,已经是捡了一条命了。”
“说那都没用,不就是跟错人了么。”
他还挺有主意。
“姚爷是吧?”
他看了一眼老鹞鹰:“我听那些新进来的人说过你,你是许爷成事以后,‘窜红’最快的,据说以前‘胡子哥’在勐能的势力都归了你们。不过,我多嘴劝你一句,你胳膊上扎那个……一点事都不顶,什么用都没有。”
老鹞鹰纳闷的问道:“你的意思,我戒不了这玩意儿?”
他抓起一个芒果,连皮一块咬下咀嚼着,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也丝毫不在意:“那倒不是。”
“我信你能戒,戒了之后呢?”
“夜秀你是能不管了,还是能不出货了?”
“除非你能离开这儿,最好是回国,能回去没准还能活回個人样,只是,还回的去么?”
“要是回不去了,即便你将身上的瘾彻底戒了,许爷给你放了出去,哪怕不让你再管夜秀、也不出货了,可你脑子里永远有个最深的记忆是那地方能买到快乐,生活上稍微碰到点不顺,就得折返回头。”
他叹息了一声:“这种事,我跟胡子哥的时候见多了,以前一个女的,佤族,当地的,染上这个了以后,她爹一狠心给扔地窖里活活闷了俩多月,可才放出来一个多小时,她就能趁着她爹上厕所的工夫跑出来,还直奔卖货的地方。”
“以前我们都拿这种事找乐儿~”
老鹞鹰没和他犟,这是明摆着的结果,想要戒毒,首先就要将周遭的圈子全都断干净。
最痛苦的是,假如这东西曾经充斥过你的日常生活,一旦戒除,你会觉着干什么都没意思了,哪怕是和女人做那事。
老鹞鹰试过。
假如说普通人开凿的快乐,用数值来代表是100的话,那扎完针再凿,快乐就有可能是110000。
为什么?
因为你大脑中的多巴胺会让你误以为自己的感官神经特别灵敏,你会误以为自己体会到了平时根本感受不到的细节。
可要是习惯了这种感觉以后,在不扎针的情况下凿,对不起,快乐的数值……不,不光没有快乐了,数值还有可能变成-1000000。
不光是觉着这事没意思了,甚至还会成为牛仔电影中最出色的快枪手。
而顶上小快乐以后的强悍是真实的么?
也未必,起码夜秀里的姑娘们不是这么形容的。
但,你的大脑会将你幻想中的一切逐步具象化,并让你相信这就是真实的。
老鹞鹰看着眼前的苦力,喘了一口粗气,故意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那你觉着,你还能出去么?”
“净扯。”这俩字儿说完,他自己都笑了:“老乔让人给我扔进来的时候连刑期都没有,怎么出去?”
老鹞鹰故意绕开了这个话题,看向了矿场里正在干活的苦力,像是无意识的问了一句:“这儿的人,都是勐能的?”
“哪都有。”
“有果敢那边过来做生意得罪了老乔的,还有从南北掸邦来的,连木棉的都有。”
老鹞鹰好像都没意识到,他的脑子已经开始逐渐好用了,并开始有了自己的逻辑思维。
“你和这帮人都熟么?”
那人警惕性十足的问了一句:“你要干啥?”
“无聊,想听听勐能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儿的,想听听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
“那行。”此人将一块鸡肉关节上的脆骨塞进嘴里咀嚼的‘嘎吧嘎吧’直响,回应了一句:“等晚上下了工的,但是我劝你别打歪主意,这座大山外边的所有佤族,他们就指着抓咱们发财,抓着一个从矿场逃出去的,就能挣几十万,在这儿哪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