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要是好奇。”女生长长相算不上惊艳,但很耐看,笑得时候右侧会露出一个小虎牙,眼睛弯成了月牙,很可爱。 “我们主打流浪,在全世界搞钱流浪到全世界。”男生说起这个的时候眼里有星光。 这是他们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为别的,他们太好奇用文字描述的这里的生活了,所以想亲身体验一下。 两人应该是刚到这里,因为阮耳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憧憬。 和当初刚来这里的她是一样的。 总觉得来这里一趟能带走许多的故事,也总觉得来这里一趟自己也会成为一段故事。 后来故事消散在风里,留在记忆里的也只剩下了对贫困的无奈和暴力的恐惧,如果慈悲一点,或许还有对人性的失望。 “好好保护好自己。”阮耳言尽于此。 女生对一切都充满了新奇,她看向阮耳:“你来过这里吗?” 她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 阮耳摇摇头:“没有,这是第一次来,来找我的哥哥。” 他们的身份是在亲戚的打压下,走投无路来三角洲找到这里打工的哥哥,希望他回去要回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 女生听后没有继续问,点了点头,也说道:“那你们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沈清则一直保持沉默,话题结束,女生也看出了阮耳不想和他们多聊,她又是话多的,就用Z国话和自己的男朋友聊着天。 其他人则沉默的吃着饭,沉默的男人突然抬起头,阮耳这才看清他脖子那里有一道很深的疤,一直延伸到脑后。 那样的位置,那样深的疤痕,能活下来,算是个奇迹。 “你们讲这里的话讲得很好。”男人看向阮耳,眼神如一滩死水。 阮耳心紧了一下,笑着说道:“我爷爷是这里的人,我有这里四分之一的血统,小时候爷爷会这么教我。” 一向沉默的男人好像突然变得话多了起来,开始打听阮耳的事情。 “是吗?那你哥哥来这边也是投奔你爷爷的亲戚?” 阮耳摇摇头:“我爷爷早就跟这边断了联系,我哥就是瞎跑,这两年我才听说他来这边了。” 男人打量阮耳的同时,阮耳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这个男人眼里的杀气很重,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且如今他们来这里的原因特殊,男人从一开始就盯上了他们,不得不让他们产生怀疑。 “大哥,你是本地人吗?”沈清则也加入了话题。 男人看了眼沈清则,眼神是陌生的,阮耳松了一口气。 应该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准确来说,不是冲着阮耳和沈清则来的。 “是啊,怎么了?” 男人嗦了几口粉,很快就吃完了,把碗搁在桌子上,大有长谈的架势。 “那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个码头叫莱德码头?” 两人既然编造了自己的身份,自然会变全。 男人看了眼沈清则:“她哥在莱德码头?” 沈清则激动的点点头:“对啊,半年前她哥给她写了封信,说在三角洲莱德码头当搬运工,一天能赚不少,这不,我们来碰碰运气,大哥要是知道能不能给我们指一条路?” 大哥怀疑的看了沈清则两眼,他微微弯腰,嘴角露着憨笑,眼里的激动也不像作假。 他又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出了门往东拐,走到一个加工厂,往北走,顺着那条路走下去,就能看到了。” 说完就站了起来,动作粗鲁,弄倒了椅子,又找努笛要了一瓶酒,接过酒的时候,手在努笛使劲摸了摸。 还不断发出猥琐的笑声,努笛使劲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走过来将椅子扶好,就开始收拾东西。 男人大笑了几声骂了句脏话,大步上了楼。 几人看着男人消失在楼梯转角,努笛也松了一口气,看了眼楼上,又小心翼翼对阮耳几人说道:“那人不是好东西,他哥是负责这里法治的长官,不要惹怒他。” 努笛的三个孩子缩在角落,三只眼睛圆碌碌的看着阮耳几人,除了伸手去拿面前的食物放在嘴里咀嚼,就再也不敢动了。 最小的孩子反倒更活泼一点,消沉了一会儿,就开始不老实,奶音有些弱,但不妨碍阮耳四人听清她的话:“妈妈,他是坏人,今晚,要妈妈陪。” 小孩儿说完努笛身体一僵,流下来眼泪,意识到自己失态忙转过身去擦眼泪,一边擦眼泪一边走到孩子身旁将她抱起来:“宝贝乖,今晚和哥哥一起睡。” 阮耳和沈清则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努笛不会是……”对面的女生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