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伸出一手摸摸那孩子的短头发,一本正经道,“乖啊,叔叔没欺负媳妇。叔叔最疼他媳妇了。叔叔啊,就是想抱抱他媳妇。回去吃串,不许当电灯泡……”
“嘻嘻嘻……”小女娃跑开了。
“不要脸,放开了。太丢人了。”时欢脸红红的。
“我也想要一个这样可爱的女儿,阿璃,回头我们生一个……”他看她的眼神忽多了几丝向往:“像你这样的女儿,一定特别招人喜欢。我会把她宠成公主。”
“……”这话题,怎么转到这事上了?
“所有你童年时候缺失的,我们的孩子都会拥有。她会健康成长,以弥补你心里的缺憾……”
这话一出,她的心深深一颤,才知他这么闹她,是因为他懂她心头的感伤,渴望家人之间亲密无间的陪伴,互敬互爱。
“谁要和你生孩子。”
她心慌慌地,终于从他怀里挣出来,坐到了边上,忽又想到了那个没缘份的孩子,几丝感伤才浮现,嘴里却被串给补上了。
“那就暂时不生,以后,换我惯着你,闹着你,把你宠上天……当女儿一样宠。”他把那盘串推到她面前。
才经历了家人的背叛,现在被这么一哄一闹,心头顿时一烫,那些不愉快的情绪也就散开了。
在南非,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是很让人怀念的。这家伙很会打感情牌,害她忽然想啊:若以后,能一直和他这么优闲度日,好像也是极好的。
二人不再闹。
她认真吃串,他果然不再抢,只是时不时会偷窥她,神情看上去很愉快。
偶尔两个人的视线对上时,她不由自主就闪开了,那眼神太烫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天堂鸟大酒店,还和时悦在一起?”
她终于问到了这件事。
“你这是每日一问吗?”他喝了一口可乐。
“不算。哑巴仔,如果日常生活中最寻常的询问,也要归为‘每日一问’的话,那我们还怎么做正常沟通。今天我们得约好,以后类似‘你吃了吗?’‘今天吃了什么’之类的问题,不能归为‘每日一常’,同意吗?”
她打着商量的口气要求修改“每日一问”的内容范围。
“行。”
“那麻烦回答一下刚刚那个问题。”
傅千循抽了一片纸巾,擦了擦嘴,“时悦在春州城,我也在那边,意外遇上,她说你今天相亲,她也要急着回家给你爸过生日,就顺道把她一起带回来了……”
事情是那么一件事情,但他没细说他们是怎么遇上的。
时欢疑惑:“时悦怎么在春州?”
傅千循:“回头你问她。”
他已经交代过,不让时悦把在春州发生的事说出来。
时欢咬着串子:“那你怎么去了春州?”
“我家在那边。”他瞟了一眼:“接下去,你是不是想问我住春州哪里?如果想知道,可以,明天就跟我回家见家长,你敢吗?”
他摆了她一道。
“别激我,不管用。我现在可不会随随便便见家长。”
时欢可不上当,继续发问:“现在是每日一问:我失踪了两年,在南非时,你只知道我叫阿璃,后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傅千循见她吃得那么欢,忍不住又抽了一根吃,一边回答道:
“我找到的不是你,是江嫣然。我从朋友处,发现了她的照片,和我认得的江嫣然一样一样。
“然后,我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才知道江嫣然这个名字,只是她的一个化名,她本名叫江琳,是个医学专家,在南非做过无国界医生。
“根据江嫣然的行程,我找到了惠城,又通过江嫣然的手机通讯,发现她的生活当中,除了医院的电话,就只有和一个叫时欢的女孩子有交集。”
能查到江嫣然是江琳,也不容易,嫣姐回国后一直很低调。而她在国外时,几乎没用过江琳那个名字。
所以,他的的确确是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以及财力的。
一个普通人,根本查不到这些。
“现在,换我问你了……把你带去南非,教你散打,供你学会三国语言,把你变成阿璃的人,是谁?”
时欢就怕他会问这个问题,结果,他果然问了:“哑巴仔,你问到了我现在不能回答的话题。对不起,我答不了。”
这果然是一个每.感的话题。
“没关系,那就先欠着,等你觉得什么时候可以回答了,你再回答。我不着急。”
他也没有强逼。他俩的关系,现在是相当脆弱的,必须细心呵护。
时欢瞄了一眼。
他扬了扬杯子:“来,走一个?”
时欢本能地和他碰了一下。
“要不要来划拳?”
他突然这么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