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郡王对陆辞道:“这件事,就是误会一场。你姐姐受人蒙蔽,是奸人之过。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没有埋怨,其他人也不许惦记。你得记着你姐姐为你付出的所有,管好你自己身边的人,不能因此就对她不敬。” 柳云眠:感觉被冒犯了。 这个离郡王,真是个情种啊! 发生了这种事情,别人肯定都得气愤几天,才能考虑对方的苦衷。 他倒好,现在就把人结结实实护住了。 突然有点羡慕萧姮怎么破? 哪个女人,不想要这样的舔狗? 萧姮无地自容。 陆辞则行礼道:“多谢郡王对姐姐的宽容。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我一定会查明真相,给您一个交代。” 柳云眠感觉得出来,他是高兴的,如释重负。 横亘在这俩人之间的横梁被搬走,以后这俩人,应该都会恩恩爱爱……的吧。 求求萧姮,别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了。 不过话说出来,离郡王连太子之位都弄丢了,这个代价不可谓不大。 “姐姐早点休息,误会解开就好,一切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陆辞又道。 “好。”萧姮点点头。 “眠眠,我们走。” 柳云眠亦步亦趋地跟着陆辞离开。 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萧姮和她抢观音奴。 柳云眠不肯放手,急出了一身汗,然后就吓醒了。 “眠眠?” 黑暗中,陆辞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关切。 “嗯。”柳云眠长出一口气,答应一声,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疯了? 萧姮是观音奴亲娘,她和人抢什么? “做噩梦了?” “没事。” “那早点睡。明日卫夫人还要来,你还得辛苦招待。” “嗯。”柳云眠打了个哈欠,“把你吵醒了。” “没有,我在想姐姐的事情,没有睡着。”陆辞道,“我心中大石终于放下了。” 只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找出当年设计姐姐的人来。 “眠眠,你不要因为这件事就看不起姐姐。”陆辞道,“都是被仇恨冲昏了头。我们之前,拥有一个那么幸福的家庭。对爹娘,我也至今无法释怀……” 柳云眠一下就没什么睡意了。 她想起来陆辞被破坏的祖坟。 安虎后来含糊说事情解决了,可是谁解决的?怎么解决的? 怎么想起来,让人那么不放心呢! 不行,改天见到安虎,得问问他。 第二天一大早,陆辞就出门了。 柳云眠因为没睡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观音奴道:“娘羞羞,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柳云眠笑骂道:“你不出去玩,在我耳朵边聒噪什么?” 观音奴托腮靠在桌前,怅然道:“今天本来该去外公家的,可是外公家太远了。我真的想外公他们了,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进京啊,娘!” 热热闹闹一大家子,多好啊。 “很快就来了。” 不过铁蛋和蜜蜜,应该是不能来的。 “今天家里有客人来,说不定也会带着孩子来。”柳云眠一边套着外套一边叮嘱道,“你之前也见过,就卫洲哥哥,还有他的两个双胞胎妹妹。” “行,那我把好吃的好玩的都拿出来。”观音奴大方地道。 柳云眠原本以为卫夫人下午才能来,没想到临近中午就过来了。 她只自己来了,并没有带自家男人和孩子。 “我们多年没有在京城过年,我几个哥哥非要留我相公喝酒。”卫夫人爽朗道,“那几个混世魔王,也让他们在我娘家闹去,闹得人脑壳疼。” 她给柳云眠带来了很多礼物,给观音奴都准备了见面礼。 寒暄过后,她让丫鬟退下,自己和柳云眠说话。 “……你能进京来真是太好了,我们还能在一处待几个月。” “待几个月?” “是啊。”卫夫人遗憾地道,“我相公身上还有个总兵之职,在京城盘桓许久,本来过了年就得走。正好今年我们家老祖宗六十六岁大寿,皇上额外开恩,等老祖宗寿宴过后再让我们离开。” 柳云眠明白,她口中的老祖宗,应该就是老镇南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