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美丽,几乎按着岳君喜好来长,还不经人事,如此难得,我才留她至今......”阿孜罕还试图强调他这份礼物的稀奇之处,说话间察觉岳暻目光愈发疾厉,声音不觉弱了下来。 “够了。”岳暻喝道。 几步行到亲兵身旁,岳暻抽出亲兵腰间长刀,甩手向阿孜罕的方向抛掷出去,“自行了断吧。还有,这些亵渎贵妃的话,到黄泉之下,切勿再说了。” 那女人被瑟杀的气氛所惊,将头低低垂在毡房的地衣上,浑身战栗,不敢再多说一句。 长刀哐当落地,惊得阿孜罕面色如土,他想求饶,岳暻却已经拔步离去。 他看着明锐的刀锋,扭头看了一眼身边抖若筛糠女人,全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却听岳暻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把那女人送回她的故乡。” 便当作在另一层面上成全了她罢。 他已立誓,绝不使心爱之人流离其外,哪怕她心有不愿,哪怕她思乡如潮,他也不会放她归家。 伏在地上如临大敌的女人还未曾反应过来,已有士兵扔给她一席氅衣,扶她出帐外。 她知道,她所遭遇的一切厄运与灾祸,将终止此,却不知,这并非是那个男人大发慈悲,而是因为藏于那男人心间不为人知的一点弥补之意。 她实在很幸运,不自知地展现出某些细节,又恰巧藉由那些细节勾起了男人的联想,击中了他的一丝恻隐,因缘际会借了某人的光,得以从虎口狼窝中脱身,得以保全自己。 她用氅衣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亦步亦趋跟在士兵身后,眼睛却仿佛重新注入神采,愈渐明亮,百千生机都在瞳孔中绽放开来,她穿着破烂的草鞋,脚指头都磨出了血迹,一步一步,却走得越来越轻快。 很快,她便能回到亲人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