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圈细细貂绒,头发高高挽起,发尾微微沾湿,一滴水落在衣领貂绒上,滚进她脖颈里,她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实在太冷了,她咬紧牙关忍冻,缓缓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试图拿身体挡住身后浴桶。 “我在沐浴......”她冷得舌尖都打颤。 浴桶的水没有冒出半点水雾,眼前女人哪怕装得再自然,那毫无血色的脸、僵硬的笑容、微微缩起的双肩和打着寒噤的身体也出卖了她。 他才明白为何她好好吃饭乖乖用药,每日练八段锦强身,反而三天两头受凉生病,连医士都不知是何缘故。 她骗了他。 她不惜作践身体,也要逃避为他孕育子嗣。 他走向她,伸手去摸她冰凉的脸,低头看浴桶里荡着的水,声音冷若冰霜,“孤特意为你选的助孕汤你让人倒掉,当日喝避子汤时你却毫不迟疑,现在你又是支开宫人,又是暗中浸冷水......”他掐住她下巴,眼中有痛意沁出,“糟践自己的身体,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