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坐了会儿,这畜生竟就躲在床底下一下午不敢出来。” 他尽力克制心头不虞,看着她背对自己整衣。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转过身来时,她已将衣裳打点得一丝不苟。 她话里有话,含笑看着他,素手纤纤理鬓边发。 “可记得入岳多久了?”他也微微带了笑,盯着她甜睡后红润未散的脸颊,问得突兀。 “一月有余。” “可还习惯?” “尚可。” “别叫孤等太久。” 她抚弄头发的手一顿,心底最深处的惶恐不安在异动。 广袖下露出玉手刺青,腕上的风景却不止一处,还有那枚流光溢彩的结心扣。 岳暻目光阴鸷,从结心扣上掠过。 他寻了个不算太牵强的自我安慰的借口—— 例如,把云乐舒对君亦止的念念不忘全归结于眼前这只令人讨厌的银镯上。 他见她半晌不说话,缓了语气道,“这几日没事就别出门了,宫中正礼宾,乱糟糟的,省得你见了闹心。” 云乐舒不明白他怎么为了宴宾一事便不许她出门,却突然想起什么,急道,“可是你答应过我,明日让我见兄长的......” “等这几日忙完,孤亲自送你去。”岳暻安抚道。 她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