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吩咐道,“你,传本将军之命,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北门守卫,即刻封锁城门。” 奉先仓皇爬起身,骑上马直奔驿传去了。 蓝玄扫视一周,最后问了句,“可还有别的?” 莲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云乐舒托她办的那件事一五一十说了,蓝玄听罢只问了商铺所在,没有再为难他们,只径直赶往首饰铺子。 ...... 云乐舒和她的马儿才上船不久,便发生了一件令她一世英名全毁于一旦的囧事。 唉,全都赖君亦远,好死不死的给她挑了一匹会晕船的马! 云乐舒扶额,看着眼前时不时腹部痉挛,张嘴伸舌,嘶嘶哀嚎的马儿,又好气又好笑,只差没哇地一声哭出来。 方才她俩一人一马被船夫赶下船时的窘迫犹在眼前。 云乐舒咬咬牙骂道,“你长这么大还晕船,丢不丢人呀,我生着病呢都没晕,你倒好,吐了人家一船,你在大爷家到底吃了多少呀你!” 马儿听不懂,也听不进去,躺在地上半死不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云乐舒开始有些着急,这么耽搁下去万一城门得了令,开始严查或严禁出入,就完了。 她看了看渡口来来往往的行船,流露出艳羡的神色,又回头看了看脚边翻着眼皮抽搐的马儿,咬咬牙,将它身上的缰绳解开了。 “乖马儿,姐姐解了你的束缚,待你缓过劲儿来,你便寻个山林自在去吧。” 撂下话,便汲汲忙忙赶去寻新的代步工具去了。 谁知这附近竟没有个买卖、租赁马匹的铺子,就连人也稀稀拉拉的。 云乐舒急得就要冒烟,却见一辆破旧的马车吱吱呀呀地从身边路过,她连忙拦下,顾不上这马车破旧,给了些报酬,让赶车人送她到北门去。 坐在这样残破、漏风、还颠簸的马车上,看着前头那跑得脖筋暴突,却依然缓慢前行的老瘦马,云乐舒一时不知是该心疼自己,还是心疼那可怜的老马。 赶车人见她实在着急,唯恐她中途反悔不坐他的车了,便使劲地扬起马鞭往马儿身上抽,云乐舒皱眉制止道,“别抽了,再抽它也跑不快,路费不会少了你的,尽管放心。” 本来走陆路就慢,又赶上这慢吞吞的马车,真是“急惊风撞着慢郎中”,急得她一路唉声叹气,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扫视周围,看是否有什么可供她更换的马或马车。 只可惜,一个时辰余才遇上个兼租售马匹的客栈。 她果断地弃了马车,重新买了匹快马,又确保它身强体壮、精力充沛,才奔命一般往北门赶去。 过了年稍回了些春潮,一路疾驰,正午的太阳兜头直射,竟也晒得她口干舌燥、头脑发昏。 路上给自己和马儿都补了些水分,才勉强赶到了北门。 这时天早黑透了,算算时辰竟比原先预计走水路所需的三个多时辰延误了近两个时辰,她肚子早已饿扁了,却顾不上吃,只期望那城门只是严查尚可通行,便是严查,她也有信心能蒙混过关。 她骑在马上,抬头轻易便看到城门的火光。 马儿驮着她堪堪走到距城门两里之外,便听前方渡口处人声嘈杂、怨声载道的。 她拉着马儿又走近了些,借着月光,方看清渡口处停摆着无数舟楫,一条挨着一条,正在排队等候检查,而渡口处与城门黑压压一片。 赫然在目的,不是官府的官兵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