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自然是信中约你前来私会的男人啊!”有人谄笑道。 那人眼神里流过不堪描述的流连,他垂涎若渴的表情让云乐舒有种想吐的冲动。 他的话让云乐舒惊出一身冷汗,“你说......这封信是你写的?” 那人又朝她走近了些,不怀好意地笑道,“信并非我亲笔,但约你的人确确实实是我们。” “别动,再过来休怪我不客气。”云乐舒怒道,她周身如同渡了一层冰霜,带着一种狠绝的气息。 她环视四周,发觉此处竟连一个官兵都没有。 原是有人故意将她引来此地,按这情形来看,师兄确实并不在此,确认这一点,她便放下心来与那几人对峙。 对方如此费心将她引来,所求为何,难不成是宫中那几位与她积怨已久,派这些人来揍她一顿过过瘾? 眼下已失了逃走的先机,云乐舒只好先把逃跑计划放一放。 那几个人被她周身腾起的冷肃之气惊住,望着她满是戾气的眼睛,竟一瞬间忘了动弹。 只一瞬,云乐舒右手一翻,三枚银针呼之即出,往那些人的方向袭去,却只射中两人,一枚射中其中一人的右臂,一枚射中另一人的左腿。 她额头开始冒汗,右手仿佛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绵软无力,放出三枚银针后,她犹如被抽去大半力气,她咬着唇,身形一晃。 她这是怎么了? 那几个人见她如此,不再似方才那般惊恐,有人道,“我就说,中了软骨香的女人再厉害也只是虚张声势。” 云乐舒手心一直冒汗,听到软骨香的时候,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救命!”她想大声呼喊,却发现自己肺中乏力,竟连一句救命都如同小兽低鸣。 “你们到底求什么?”她咬牙,艰难地维持与那些人对峙的姿势。 “自然是求与美人一刻春宵呀~”其中一人捂着动弹不得的右臂,用阴阳不调的声调说道,引得其他人附和地大笑起来。 笑声下流淫邪,听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若是有很多钱,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云乐舒握拳,开始对他们循循善诱,只想尽快脱身,身体越发绵软,她恐怕无法再与他们纠缠下去。 那几人沉默了。 云乐舒又笑道,“我给你们的钱绝对比你们现在的雇主高很多,只要你们与我私下做个交易,两边的钱都是你们的,不好吗?” 只要她给的够多,不怕这些人不心动。 “那你能给多少?”有一个人开口问,那双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贪财之色让云乐舒燃起希望,这个人是她攻陷的最低点。 “你收了多少,我可以给十倍。”云乐舒话说得很慢,她很清楚自己没有这么多钱,但她除了装作坦然自得的样子别无选择,她的声音已不似方才那般清亮有力,反因内力隐忍过度而有些暗哑。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身上这件贡锦,只此一件已经足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吃穿用度。” 云乐舒唇色渐渐发白,几乎就要瘫倒在地,见那人还在迟疑,她冷汗直冒,守卫的官兵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此处的异样。 双方沉默间,又有人低声道,“不行,我们惹怒了爷,连命都没了,要这女人的钱做什么!” 他短短几句,把利弊分得清楚,其他的人纷纷倒戈,不再因云乐舒开出的条件动摇半分。 云乐舒的眼睛里终于出现惊恐,她想后退,却一个趔趄跌坐在地,发间的珠钗掉落在地,不受束缚的一头墨色青丝就那样披散下来。 她以手撑地,支着半个身子,额间香汗晶莹,浸湿鬓边乌发,雪白脖颈欺霜赛雪,几个男人见了,一致面呈饥渴之状。 “即便给我再多钱,又怎抵得过你这般姿色?”其中一人喉结在吞咽中不停滚动。 他们像一群饿狼,恨不得扑过来将她撕扯入腹。 云乐舒冷眼道,“你们主子就没有告诉你们我的身份吗?我是图璧未来的皇后,你们敢碰我一下,定叫你们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她把重利引诱换成胁迫威逼。 “你说是便是?”他们只知道她是雇主想作践的美人,其他一概不知。 呼吸亦渐渐变得紊乱无章,云乐舒艰难地用内力平息,缓缓说道,“听过宫中那位宠冠后宫即将受封皇后的云夫人吗?我便是。况且今日五台山腊祭,来的女眷均是宫中贵人,即便我不是未来的皇后,也绝对是你们惹不起的。” 一阵寒风掠过,金黄的腊梅花瓣扑簌飘落,落在她一身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