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遭遇不测,已......已经殁了......” 她不忍让罗不悔接连受到打击,却也不想隐瞒他。 “万姐,多谢你今日告知罗某这些旧事。”罗不悔只向她弯腰作揖。 万缕不解他对于薛鱼死讯的漠不关心,却也没再追问。 罗不悔失魂一笑,今天万缕与他互通的这些信息,如同重担千斤,压在他的背脊,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来。 或许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骗云浈,说他是被抛弃的孩子,是自己见他可怜便留下来收做徒弟,云浈从有记忆时起就很懂事听话,练功学医也十分刻苦。 明明是无忧无虑可以嬉笑玩闹的年纪,他却成熟懂事得像个大人,从来没有找过娘,也不曾对他撒过娇,永远待他恭敬有礼,敬重有加。 日子久了,二人均对这般的相处方式习以为常,以致于他甚至就快忘记云浈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从前云浈恭敬唤他师父时,他确实感到失落,直到云乐舒出现,让他有了为人父的责任与立场,他甚至把原来亏欠云浈的疼爱和关怀都加倍给了她...... 他以为,这世上他最亏欠的人只有云浈一人,他给云乐舒的是他责任之外的部分。 而真相却是......因为他而受尽折辱的云乐舒亦是他这辈子需要弥补的人,他欠云乐舒的岂是这些年的疼爱所能一笔勾销的。 终究还是因为他,毁了两个孩子的童真年华,毁了他们能承欢与父母膝下的可能,也毁了云茭一生...... 万缕其实很想见见云茭的孩子,“我记得那孩子的小字是玄亭,后来可取了名?” “他叫云浈。”罗不悔又道,“小女......叫云乐舒”。 云浈这名字是他后来拟的,而乐舒二字,却是云茭怀云浈时择的。 那时尚且不知腹中孩儿性别,云茭一心想要女儿,便早早地想好了名字,所求不过“平安喜乐、展眼舒眉”的意头,后来知道所怀为男胎,这个名字便也被淡忘了。 “乐舒......”万缕轻声念叨,罗不悔却与她躬身道别,身影很快没入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