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是多记者,到底请谁给看病,也得看多记者自己的意愿。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多记者也明白,不低头是不行的了,她可怜巴巴的看向时琪,“时大夫,你有没有好办法,帮我把耳石归位?” “有。” “不用晃脑袋吧?” “不用晃。” “实在是太好了,那你快帮帮我吧,我可以多给你点钱。” 多记者激动了,她没想到时琪还真有办法,只要别像野蛮人一样晃悠她,她什么都可以答应。 时琪笑而不语。 “我说记者同志,你这态度不诚恳呀,你能不能先说说,既然看不上我们诊所,你跑这来干什么呀?”秦乐大夫笑眯眯的看着多记者。 多记者说不出话来了,她刚才的态度太明显,明显是嫌弃小诊所,既然嫌弃,那为啥要来呢? 周围的人恍然大悟,多记者可是记者,既然不是来看病的,那就是来采访的。 “我很好奇,你这么偷偷摸摸的,想采访什么?” “我……我就是听到了一点传闻,你们能不能先帮我治病?”多记者脑袋轰轰响,说话的口气也软下来了。 “哪方面的传闻?你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来问?” “这是我的事,我没义务告诉你们。”涉及到采访秘密,多记者不说了。 “自从你叫了省医院的救护车之后,我们对你也没什么义务了,能让你用急诊室的床,已经是仁至义尽。” 对方不配合,时琪也没惯着,他们是医生不是圣母,明显对方对怀有恶意,这个时候还上杆子帮着治病,这不是傻吗? 省医院的医生尴尬的笑笑,“我说记者同志,你到底还要不要复位了?” 记者可是个好职业,走到哪儿人们都得高看一眼,还得好言好语哄着,好吃好好招待着。 要不然记者写一篇报道,说某个企业某个人不好,那全国人民都知道了。 所以这么些年来,多记者也被惯出毛病了,她一看时琪死活不肯帮自己,就咬着牙说道,“你们自己作死,可不要怪我。” 时琪笑了笑,“只要你说实话,我们不会怪你的。如实报道,是新闻记者应尽的职责,希望你能做到。” 她话里有话,然而多记者此刻顾不得想那么多。 省医院的医生接手,上前继续晃脑袋,多记者被晃的七荤八素,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懂行的都知道,耳石症这个病,如果没有办法精确定位,那就全凭运气。 有些人被晃几下耳石就能复位,有些人得被晃悠几天,耳石才能复位。 多记者就是后边的那个倒霉蛋,被晃悠了几天之后,后来又转入省医院住院,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她的耳石才归位。 因为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多记者肯定要找个发泄口。 她决定,把自己这次生病的经历写一篇报道,好好曝光一下时琪的诊所。 不说别的,单凭一条见死不救,就足以把时琪的诊所打入地狱。 多记者觉得,这是时琪自取灭亡,是她活该。 然而她把报道送到主编室以后,直接就被打回来了,主编很无奈,“你是不是住个院,把脑袋瓜子住傻了?” “怎么了?我这是如实报道啊?” “这是前两天的报纸,你先拿过去看一下,作为记者,一定要有职业敏感性,要紧跟时事,要不然,写出来的报道就是空中楼阁。” 主编态度十分冷淡,亏他还觉得多记者可以培养,这么看起来,简直是个草包,烂泥都扶不上墙。 多记者敏锐的察觉到,自己不在的这几天,一定发生了一些她想不到的事。 她忍着气,把主编给的报纸都拿走研究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几天,不用她报道,时琪的诊所已经连续见报了。 时间最早的一篇报道,恰恰是多记者入院那天发的。 这篇报道是以日记体的形式发布的,写的是一个叫做佐藤一男的本子国人,在时琪诊所拜师学艺的经历。 佐藤一男,原本是本子国京都大学医学部的高材生,毕业之后,他就继承家族企业,开起了诊所。 在治疗病人的过程中,佐藤一男发现,汉方中药很好用。 “一些很棘手的病,比方说疖肿,脓疮,要是用外科的方法来治疗,那就必须得开刀。 可汉方药很神奇,有各种各样的拔毒药膏,用了这些药膏之后,脓疮就会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