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孟县令的人是什么意思?” “是长了双眼睛,硬生生把本宫屏蔽在外,硬是逮着本宫的人薅吗?” 姜云舒一一反问,没有她的允肯,居然也敢暗示自己的人,上前去截停她的人? 还真是有胆量。 那些人见姜云舒不好说话,便只能发出信号向孟子墨求救,毕竟是他带四个衙役过来的,更何况他们深知一些事情。 孟子墨轻咳一声,打破了这僵硬的氛围,“六皇妃,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让皇妃的人停下来不过是为了保障我们县上林子的安全,这不也是怕火势大了不好扑面。” “卑职想,素来聪慧的六皇妃肯定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姜云舒冷哼一声,颇为不满,“孟县令如今是教导起本宫了?是觉得本宫办事不利,还是觉得本宫的行为多此一举!” 她语气咄咄逼人,连平时被人捧在高处的孟子墨都不禁压下了身子。 他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余光不停打量姜云舒,长得如此白嫩,不谙世事,怎么这张嘴这么能说会道? 姜云舒见他不说话,睨了一眼,接着方才的话继续说道:“峎葱县上瘟疫肆意,不解决掉这些带有瘟疫的尸体, 到时候传到动物身上,动物再传到人身上,如此反复,到时候引起慌乱,四处流窜,引得整个北辰都染上了怎么办?” 她不是为了打压孟子墨才说出这些话,而是真心实意在为峎葱县的人着想,要是发生了大规模瘟疫,那遭殃的人可太多了。 孟子墨被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给折服,但面前这么多人瞧着呢,他哪里能舍得下这把老骨头。 但面前的人可是六皇妃! 虽说六皇子并不得宠,但北辰皇帝破例让他参政,下派到峎葱县处理,万一到时候他们压错宝,六皇子登位后想到这一茬怎么办? 他心底不大情愿,也只能在此刻暂时低下头,他谄媚地笑道:“六皇妃真是为民着想,是卑职浅陋了。” 孟子墨拧了拧眉,“不过六皇妃,这些尸体可都是峎葱县百姓的亲人,若是直接火葬不妥吧?” 他低垂着的眉目,满是得逞地笑,他早就想把这些烧得干干净净。 姜云舒沉下心,深思后斟酌说道:“本宫这一举确实不妥,但若土葬,峎葱县皆是洪水,要等到何时才能把这些已经逝去的百姓安葬?” 孟子墨装作为难,“这......” 姜云舒冷哼 一声,话锋一转,“孟县令这是有什么好想法吗?不如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 孟子墨身子猛地一僵,没成想给她挖的坑,反而把自己埋了进去。 他放低姿态,“卑职哪有什么好想法,有的话也不至于在这里做县令,一切六皇妃做安排就好。” 见孟子墨,姜云舒也不再为难他,毕竟现在他们现在变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既然孟县令这么说了,那也麻烦你们的人搭把手,加快些进度吧。” “是是是......” 有了孟子墨这个送上门的劳动力,姜云舒他们的队伍一下子就壮大了,连速度都提升不少。 就在他们准备烧第三堆感染瘟疫的尸体时,一堆人涌了过来。 “你们干嘛呢!都给我滚开!” “谁允许你们动这里的人?” “我早就说这些人不怀好意,连尸体都不放过,而且还是火葬!” “落叶归根,落叶归根,没有打棺材,没有入土,灵魂怎么可以安息!!” “他们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们一起把家人夺回来!” 灾民们七嘴八舌,一下子便将姜云舒他们的行为定义了。 手持火把的人看着十几、二十的灾民们踊跃过 来,一下子呆愣在原地迟迟不敢点火。 见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手持火把的人顿时吓得丢下了火把,掉在地上的火把,火焰霎时间缩小范围,姜云舒险些以为火就要熄灭了,好在还有微弱的火光。 方才还手持火把的他,如今为了表明立场,丢了火把,但目光还是停留在他身上,他手足无措地解释道:“和,和我没关系,我没点啊!” “要找!要找你们就找……” 他话语一顿,到底没把姜云舒抖出来,话语中模糊带过,“要找你们就找组织的人吧!” 说罢,他便转身跑进了还在搬运尸体的人群,跌跌撞撞地隐密起行踪。 裴少煊扶着被撞的肩膀,回眸看向那人。 在身旁拉车的阿七放下把手,上前关怀道:“殿下,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