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食盒从孟府赶到县衙的孟夫人,正帮着孟子墨清理开桌面的册子,腾出一块可以吃饭的地方。 “老爷,我今天赶来的时候,看到了好大的黑烟,你说会不会是哪里起火了?要不要让你们衙门的人过去看看?” 孟夫人想到天上那团升起的黑烟,便心有余悸,她眉头皱成一团看向孟子墨,想让他应下来。 万一到时候烧到他们府邸怎么办? 那些东西可不能有一点损失啊! 孟子墨坐在一旁,惬意地品着新到的茶叶,他轻啧一声,“你们妇人家就知道每天瞎想,万一是燕子或者其他鸟类呢?” “峎葱县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群连吃食都解决不了的人,哪里有功夫去烧林子。” 孟子墨嗤笑一声,根本没有把那些还留在峎葱县上的人放在心上。 他把茶盏重重地摔落在桌上,“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你就安心吧!” 他拉长尾音,似乎笃定了那些人的命运,见孟夫人收拾好了,他起身走过去,入了座还不忘开口再教导几句,“听见没?你可别去那边看他们怎么样了,免得惹上一身骚,和耀儿也说说,能少去就少去,最好不去, 到时候暴露了就不好!” 孟夫人瞧他那信心满满的样子,也不在多说话,只是替他布菜,“知道了,知道了,你是县令爷,还是我丈夫,不听你的听谁的?” 见孟子墨作势还要说上几句,她夹起一块肉塞进他的嘴里,“行了,先吃饭,晚上再和耀儿说。” 说罢,两人开始动筷吃起了饭。 还没吃上几口,便有人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口中不停叫喊,“县令!县令不好了!” 钱多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孟夫人没好气地撂下筷子,轻哼一声,“会不会说话,你们孟县令人不是好好的吗?什么叫不好了,你这是咒孟县令吗?” 钱多多被她的气势吓到,一时间话语哽咽在喉咙里。 孟子墨叹了一口气,孟夫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脾气太暴躁了,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行了,他就是个传话的,你这样子哪里还有县令夫人的样子。” 孟夫人听了心生不约而同,她猛地放下筷子发出了巨大的动静。 见状,钱多多退出屋内,掩上了木门。 孟子墨扯过孟夫人,他放下脸面哄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孟夫人一把 甩开他的手,“去,一边去,你去找个有县令夫人模样的在一起吧!” 她不依不饶,孟子墨还是拉起她的手,有耐心地劝道:“你就有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最主要的还持家!不然我哪里可以做上县令,我还得靠着你啊!” 孟子墨语重心长,说孟夫人是自己的主心骨,没了她自己肯定要散架。 他的甜言蜜语,一下子哄的孟夫人喜笑颜开,但她还是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就你会说,把人喊起来吧,我看在你的份上给个面子。” “好!夫人还真是很明大义!” 孟子墨提高音量,对外喊道:“进来吧!” 钱多多这才推开门,鉴于方才孟夫人的行为,他压低脑袋,“县令,外面起了黑烟,好像是南边发出来的。” “什么!” 孟夫人听了直接站起来,她口中喃喃道:“坏了,我还真没看错!” “那边可都是林子,要是烧起来,那也太难灭火了!” 尤其还是在姜云舒几人在的时候出现事故,那岂不是要变成他们控制孟家的把柄?到时候给他们安个办事不利的人名头怎么办? 她慌得不行。 孟子墨见她 思绪不宁,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着什么急,峎葱县近日都是大雨连绵,不过就今日出了太阳而已。” “是,但是六皇妃他们今日好似出去了,万一撞见了怎么办?” “......他们去哪儿了?” 孟子墨手上动作停滞,“不行,我们过去看看。” 话落,他起身走了出去。 “哎!你不是说不急吗!” 孟夫人在他身后,想追出去,又回头看了眼桌上的菜,最后还是留下来收拾。 ...... 一幅黑烟升腾的画面展现在眼前,它们在空气中翻腾,如同狂舞的鬼魂,留下的是一片死寂和沉闷。 姜云舒仰头看着面前滚滚浓烟,拉着想要靠近一探究竟的路九九远离,“大家都离远一点,这些烟可能存有毒气,少闻别靠近!” 她话刚说出口,众人惜命地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