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裴少煊抿着双唇,微微向左偏的俊脸,多了几分隐忍的笑意,好似不愿意让姜云舒发现一样。 她双手环保在胸前,染上红晕的双颊变得更加不自然。 “夫人你已经发烧了,在下陪着你更加安全些。” 说话的那人大抵是笑完了,语气回归了往常的平淡。 姜云舒并未感到身体有异常,但在听了裴少煊的话之后,手摸上了脑门。 似乎是有点烫。 她默不作声站起来,算是同意了裴少煊的陪同。 两人并肩而行走出了洞穴,月光拉长着他们的身影。 在裴少煊的带路下来到一条小河的旁边,一阵晚风袭来,拂过水面,微波荡漾,泛起片片涟漪。 姜云舒放下怀里的兔子,伸出手去拨弄河水,冰凉的河水缓解了她的燥热,一点点擦拭着脏污的身体。 忽然发现周遭过于变得安静,她左右打看,没有看见一同前来的裴少煊,心中忽然慌了神。 难道这是他们最后一面了? 但直觉告诉自己,他还在周围,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她没有看见。 姜云舒缓缓闭上眼,封闭了双眼之后,听力变得无比清晰。 小河流水潺潺,树叶簌簌飘 落,还有白兔饮水地嘬嘬声。 “裴少煊。” 她轻声念着那人的名字,像是试探,又是肯定。 “……我在。” 不出意料,他还在。 笑容重回她的脸颊,循着声音,转头看向了大树。 树干的侧边露出了白色衣角,那是只穿了里衣的裴少煊。 这句话像是一种召唤,无论任何地点、任何时间、任何事情,只要自己愿意喊他的名字,他都会无条件的应下。 尽管姜云舒不知这是为何。 姜云舒问道:“你躲在那里做什么?” “啊!” 她刚欲起身,蹲久的腿变得麻木,再加上下过雨的河边土地松软,一个不小心掉入了河里。 “扑通——” 疑问声瞬间变成了尖叫声、落水声。 听到动静的裴少煊,立即从树干的后面走出,原先还怀疑是姜云舒为了引出自己而做的小把戏,还有些不放在心上。 等他见到了河中央的姜云舒如同一个旱鸭子正扑腾,一下子瞳孔放大,心更是坠入深处,缓慢移动的脚步马上提上速跑了过去。 他一跃跳到了河中,实打实的被 那水位只到自己腰处,再抬头看看“落 水”的姜云舒,正噙着坏笑看向自己,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而他被面前的人感染,扬起了唇角。 被骗,他心甘情愿。 瞧气氛已经缓和了起来,姜云舒收敛了笑声,原本她只是凑巧跌入河里,没料到这河如此的浅,她干脆将计就计引出躲着自己的裴少煊。 两人浑身浸湿,衣料紧紧贴在他们的身上,勾勒着两人身躯的曲线,相距的距离近的可怕。 他们之间只有一掌,越过这一掌,他们便会发生更加深入的交流,和灵魂上的碰撞。 可横在两人之间的不是河水、不是空气,而是他们的家国仇恨,是夜夜难眠,陷入深思的仇恨。 这些情绪占据了他们大半的脑袋,令他们无法考虑任何事情。 尤其是最为简单、唾手可得的情爱。 裴少煊轻咳了一声,不自然地侧过头,缓声说道:“你的领口……” 他话没有说全,令人云里雾里。 姜云舒低头看去,衣领不知何时冲散敞开了,胸前春光乍现,白皙又丰腴惹人流连。 她忽地双手环住自己,整个人又羞又恼。 可这一切,无论如何也怪不到裴少煊的身上,没有地方可以撒气的姜云 舒,只好开口让他转过去。 “你,转过去,我洗一洗身子你可千万不要偷看。” 她特意加重最后一句,尽管知道裴少煊不是狼鼠小辈,但说出了这句话后总会安心一点。 如她所愿,裴少煊悠悠地转过身,和她背对背。 “好,在下转过去,夫人你可以慢慢洗,不着急。” 他带着笑意,语气更像是在哄小孩子的那般宠溺。 若是有旁人在,一定会忍不住艳羡起两人的感情。 见他许了承诺,姜云舒也不再顾及,卸下了防备,仔仔细细的用河水冲洗着自己。 只是搓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