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她的眼神像是化作了实物,冲破万般阻碍撞在了谢司珩的心上。 相伴那么多年,他竟不知姜云舒有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余光中瞥见搭在姜云舒脚踝的手,他拧眉一路看去,居然是衿儿! 谢司珩眉头川字越来越深,下意识觉得罪魁祸首是她。 “你这是做什么?” 谢司珩弯下身子,一扇子打在了赵宛衿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肤很快泛起了一片红。 受到惊吓的赵宛衿惊得收回手,看清来人后娇嗔道:“表哥,我还想问你打我干什么?” 她这么一问,给谢司珩问到了,是啊,他在干什么? 怎么什么也不问,就给了衿儿一扇子? 不等他深究这个问题,刚才的婢女就带着大夫回来,“殿下,大夫来了。” 大夫来回把看姜云舒受伤的地方,在上面敷上了厚厚的一层草药,又用纱布紧紧裹住,方才开口,“殿下,您只是脚踝扭伤,程度有些严重,休息二十日,每日将药草碾碎拌水成药膏敷在受伤处,一日两次即可。” “本宫脚踝的伤能不能好的再快点?本宫可是要在接待北辰的宴席上献舞,休息整整二十日断不可能的!” 姜云舒脸色难看, 释放的威压和话语中的强硬,让大夫惊吓得即刻匍匐在地上,“殿下,最快最快也要足足十五日,要是强硬活动会落下后遗症的啊!” 她听后双眼微眯,“本宫的话你听不懂吗?” 大夫的身子开始颤抖,谢司珩打量起眼前的姜云舒,明明她针对的人不是自己,为什么那股恨意和怒意像是直直冲向自己? 她在那日之后,性情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姜云舒发现了他对她只是利用? 谢司珩的视线紧紧跟随在姜云舒身上,此时翠竹开口道:“殿下,你的身体重要,如果陛下和太子殿下知道,也会让你好好休息。” “是啊云舒,你且好好歇着,养好身子也不迟。” 赵宛衿闻声细语的在姜云舒的耳边劝说,你一言我一句,姜云舒不禁揉起了太阳穴,她闷声道:“知道了,本宫不练便是了。” “本宫情绪不佳,你退下吧,去管事那里领药钱。” “多谢五公主赏赐!” 大夫情绪激动,连忙磕头谢恩,跟在婢女身后又离去。 在众人搀扶下,姜云舒坐在了亭中的石凳上,她浅浅叹了口气,一脸愁容地看向赵宛衿,“衿儿,你同我关 系好,你知道我多想在父皇和皇兄面前表现一次自己的。” “而且八皇妹还特意为我寻了京中最好的舞娘,如今我的脚却……” 她刻意加重姜晚秋为自己找舞娘的那段话,说完这段话,她捂面抽泣起来。 赵宛衿侧头和谢司珩互相交换视线,面对和亲的事情,八,公主也坐不住了,毕竟皇宫中适龄的公主只有她们两人。 透过指缝,姜云舒见他们放松警惕,哽咽道:“衿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怎能浪费了八皇妹的一番心意?” 她顿了顿,继续道:“不如,衿儿你替我上场好了?你我如同姐妹,而且你生的那么好看,京城美人榜上的第三名,比我更能为姜国争光。” 站在一旁的玉娘急得插不上嘴,让五公主练也不是,不练也不是! 八,公主可是警告过她,如果五公主没有被四皇子看上,她就要被送给风流成性的纨绔子弟赵韦德做妾,那赵韦德性情残暴,可是有虐待人的癖好! 脑海中八,公主做出凶煞模样威胁她时的画面挥之不去。 玉娘挣扎片刻,扑通跪在了姜云舒脚下,惊恐道:“殿下!万万不可啊!” 姜云舒用帕子拭去眼尾的泪水,“玉娘 你说说为什么不可?” 玉娘眼神乱飘,低垂的头伏的更加低,她咬咬牙下定决心后高高抬起头,心里做好了会挨板子的准备,“因为五公主殿下您身份尊贵,玉娘是八,公主专门寻来教导五公主的,赵姑娘虽与五公主为好友,但玉娘认为赵姑娘不论是身份,还是立场都不足以代表五公主献舞!” 姜云舒飞快地扫视了一眼亭中神色各异的众人,敏锐的捕捉到了赵宛衿眼底的窘迫和愤恨。 她猜,要是只有玉娘和赵宛衿两人,赵宛衿估计会扑上去撕烂玉娘的嘴吧。 身份这个词,在赵宛衿这里就是最大的忌讳和底线,她是临越质子的表妹,地位连京城中商户都不如,要不是她姜云舒爱屋及乌带着赵宛衿,京城美人榜估计赵宛衿都上不了榜! 一想到上次他们两人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