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阵子瞧五皇姐落水,作为妹妹的,怎么能不来看看?” 姜晚秋笑盈盈地唤来身边侍女抬上准备好的东西,里面装的是硕大人参、极好的燕窝和其他珍惜补品,“五皇姐小小薄礼,你可别见笑。” 姜云舒心中冷笑,这哪里是薄礼? 她还记得以前过生辰的时候,姜晚秋送的都是极平常、不值钱的物什,现在盒子里的东西加起来的价钱或许都比这几年姜晚秋送的都要贵,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 姜云舒垂下眼眸,掩盖眼底的冷意,捂着帕子笑道:“哪里的话,八妹你送的就是极好。” “那便好。” 姜晚秋心中舒了一口气,上次在长公主宴席上看姜云舒的气势,还以为不好糊弄。 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傻,那就好掌控了。 姜云舒指着一旁的不是侍女装扮的女子,佯装一副才发现的模样,问道:“这位面生,好像不是八妹你的人吧。” 鱼儿上钩了。 姜晚秋勾了勾唇角,她殷切地介绍道:“这是我最近寻觅到的舞娘,柳如玉,人称玉娘。” “见过五公主,殿下万福。” 玉娘从姜晚秋身旁站出福身行礼,袅袅身姿,气质 出凡,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为过。 姜云舒点点头,视线一直落在玉娘的身上,似乎对她很感兴趣的样子。 姜晚秋瞅准时机,继续道:“皇姐可是喜欢?” 她趁热打铁,“这本就是我为皇姐你准备的,若喜欢那更好了。” 姜晚秋脸上充满着笑意,眼中却笑不见底,她身子前倾朝姜云舒靠近,“长公主宴席上,我瞧皇姐好似和谢公子关系僵硬,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们之间和缓一些。” 她话语顿了顿,始终不讲下半句话。 姜云舒急不可耐地问道:“皇妹你就别逗我了,快讲讲你的好法子。” 见欲情故纵玩得差不多,姜晚秋才缓缓开口,以免姜云舒不耐烦,使得自己的计划不成功了。 “我的法子就是跟着这位玉娘学水袖舞。” 姜云舒半信半疑的扫视玉娘,颇为担心的看向了姜晚秋,“这能行吗?” 姜晚秋一个眼神示意,玉娘便到了一旁的空地开始起舞,她像是早有准备,从袖口中抛出长长的水袖,身姿摇曳,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 “好舞。” 简单的两段舞姿就让姜云舒拍手叫好。 “怎么样皇姐,我这法子不错吧? ” 言语间姜晚秋有骄傲之色,眼神中透着胜利的火苗。 姜云舒眼中激情之色褪去,流出了惋惜,“好是好,可惜没有表演的机会。” 可这一句恰恰就是姜晚秋所期盼的。 “有啊!” 姜晚秋激动地拍了下木桌,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的姜晚秋轻咳了几声,放慢语调,“宫内最近都在筹备接待北辰的宴席,你应当知道的,要是你在上面表演一番,必然是大放光彩的,不仅能为我们姜国赢得面子,说不定谢公子和你也能冰释前嫌。” 最主要的是能够吸引到北辰四皇子的目光,这样她就可以避免去和亲的命运。 “既然补品和舞娘皇姐你都收下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姜晚秋便起身告辞,临走前还眼神凶猛地对玉娘“叮嘱”道:“把毕生的技艺都教给皇姐,否则我拿你是问。” 送别了姜晚秋,姜云舒对身后的翠竹吩咐道:“收拾出一间屋子给玉娘。” “还有,下次赵宛衿和谢司珩登门不必拦着了。” 姜云舒望着还伫立在厅中的玉娘,心底冷笑,要是把那两个人隔绝在戏台之外,那岂不是太无趣了? …… “赵 姑娘这边请。” 跟在翠竹身后的赵宛衿左右打瞧着后院的景观,与她先前来的时候,增加许多新奇的花种,各个艳丽珍贵,甚至有几株不属京中。 每看到一处变化,便对姜云舒的嫉妒多一分,她手中的帕子不禁攥紧。 与其说是嫉妒,不如更多是恨! 恨姜云舒拥有这么多殊荣,而她和表哥的衣裳每次都是省吃俭用才能做那么一两套,只有时不时她怂恿姜云舒拿公主府库房的布料做新衣给她,才能够够得上姜云舒的边边。 翠竹止步在院门处,“赵姑娘,到了。” 赵宛衿恢复成大家闺秀的模样,径直行了进去,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