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喂不饱的恶狼,怎么可以和他说仁义?” 李丹忽然注意到单侯曹大元没有在,奇怪,他是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武人集团最高将领,这么大的事情曹侯没来参加是为什么? 他正在琢磨,只听值殿御史呼喝了一声,众人安静下来。皇帝背着手走到玉台边:“旁的不说了,我们商量一下善后的事。 “你们瞧,按奏折上说的,出事地点在岱海边的三义泉。 “陛下每日什么时辰就寝,要多久才能入睡,每日能够熟睡几个时辰?” 李丹谢过之后斜着坐下,注意地看了看皇帝的脸色。 “对!”赵拓这下惊讶了:“这是病么?可有治的法子?” “朕原意战后再遣内乡侯邓祝前往漠南建立瀚海都护府,现在看来宜早不宜迟! 着邓侯率大同威远军、山西振武军、宣府怀安军前出至集宁海,设都护府牙帐,修筑堡垒,囤积军粮和马匹,招抚乌拉、辉发及色延等部,全权负责漠南的保护。” 然后扶克伦继位,继续册封大典,再送他回草原继承其父的遗志。那贼人听说定会大怒,再次设伏要害克伦以彻底搅坏陛下大计。 “陛下,”李丹叉手问:“朝中可是像方才侯老将军所说有议和派么?” 刘喜在前边走,嘴里絮絮叨叨:“不知哪个天杀的,居然连陛下派去的天使都敢杀。唉!昨夜陛下听到这个消息就晕过去了。” 皇帝让内阁带领大家讨论下都护府的行政长官人选,然后转身去殿后“更衣”,李丹默默地出了大殿来到廊下,果然不多时就见刘喜在拐角那里冲自己招手,忙快步过去。 众人一看,原来是李丹的副手,用间部佐官大使陈椟。他在门口叉手而立:“宫内来传,请蔡郎中与李主事速入宫议事。” “正是。” 不过出乎他的意外,赵拓面色有些苍白,却并未像所猜想的那样暴跳如雷。他静静听完蔡荥的分析,满意地点头: “欲盖弥彰!朕反而能够看清他们的马脚,更坚定了教训克尔各的决心!这下也好,朕看不会再有人提什么议和、许地、封赐了吧?” “臣也没有什么奥妙,只是’不忘初心‘四字,总不能让这些纷扰的小事坏了大计。只要大计能行,主动权在我,敌人就是被动的。陛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好、好,你这进谏的法子也是千古 “陛下是否近来有说话时间长些便声音细弱无力的感觉?” 内阁及礼部的官员一一答应,随后赵拓便提出乞蔑儿汗返回草原不仅涉及西线牵制计划,而且还关联瀚海都护府的大计,这个策略现在遭受重挫,皇帝希望大家提出建议,下一步该如何做出调整? 陛下可选一良将四面围定设伏反杀,必能一战可擒!” “柳大人那半年中可曾去过漠北?”李丹问。 “各位上官,打扰了!” 韩谓和内阁几位交换意见后,起身表示内阁同意这个建议。 “南朝立国未久,连年征战财力匮乏,而金国坐拥前宋百年国库积储,又有骑兵机动作战,如不谨慎从事,一个不留神只怕好容易站稳的地盘又丢了,这才是最糟糕的。 “只要四面下网,再做好鱼饵,应该不难!” 赵拓怔了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他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出来。好容易消停些,接过刘太监递来的手巾道: 指定礼部官员前往出事地点祭奠并立碑纪念。对乞蔑儿汗的追谥,首辅与诸卿拟后请旨。” 晕厥就是种怒气攻心的表现。现在让他在李丹的自污中彻底发泄出来,在笑声中把这种悲愤宣泄出来。 “这得问你柳大人,你有没有抓到过越过大漠、偷偷翻过边墙的克尔各探子?” 这样他才能真正放下这件事,而不是晚上回宫之后再通过与后宫通宵的胡闹进行宣泄,后者看似很爽,其实非常伤身的! “这么说,卿也是支持克尔各人干的这个结论?”赵拓好容易止住笑,抹着眼角的泪问道。 “克尔各必须归还掳掠的所有部民、俘虏,如已死亡或残疾,应另交出一人作为赔补。另外陛下可以许诺只要它每年来朝贡一次,次年度就允许商队与之互市。”李丹建议。 “臣以为此事不若就交给邓将军,他熟悉北地、多次与厄古人交手,熟悉骑兵使用。且此战若成,为王子报了血仇,库伦必对邓将军感激,都护府的建立也就没有障碍!” “臣斗胆。”李丹看看殿内众人:“刘公留下便好!” “好啊!”李丹一听来了精神:“这状元公经义上甚好,诗文也过得去,只是实务上不灵,总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