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草原上的事这样熟悉和关心。” “哦！” “也必这条狼！”气乞蔑儿气坏了：“他竟敢趁我不在跳出来咬人？” “瞧，乌拉部目前主要地盘实在金山和杭爱山之间，东与辉发部以狼山为界。 乞蔑儿汗和汪有年一前一后地迈进帐来，李丹起身和他们见礼、寒暄。当他开口问大汗：“今年草场上的马尔可肥，牛羊吃得可好？” “实不相瞒，乌拉部控弦之士不过三万，要独立面对克尔各的话……。” 李丹乐了：“这等事何必大汗亲自跑一趟？”他看看克伦：“既然克伦世子不走要继续留在商京国子监学习，是不是克伦替您出席典礼呢？ “李探，其实我是很惦记草原上的情形。克尔各南下，漠南诸部肯定要往长城跑，守军不知道原因说不定就会发生误会，以为各部要发动战争而采取防御甚至反击的手段。 “但是……这个封赐的事情……。不要说典礼，就是陛下的诏书都没有，我回到草原上仅凭乌拉一部又能做什么，能改变什么呢？”乞蔑儿汗摊开两手： 想到这里汪有年明白了，草原上需要有领头羊，而皇帝又不能赶人家回去，陛下现在很尴尬。 乞蔑儿汗用同样惊异的目光和汪有年对视了一眼，笑眯眯地反问：“李探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不知道探郎是从谁那里听到的消息？这似乎不大准确呀。”乞蔑儿冷笑说。 本科取士这么多不是没原因的，空缺太多缘故。通过这样的换血，皇帝悄无声息地把自己的势力填补进帝国官吏的队伍，然后造就出大批心怀感激的忠诚精英。 “不过这两年没有发生白灾倒是确实。”乞蔑儿汗清了清嗓子道：“至于这事儿和旱灾有没有关系咱不清楚，那得请萨满师问过才知道。” 如果这样的话，明日克伦世子往宫中走一趟便可，您就留下开始做动身准备吧。” 想通了这点，汪有年顿开茅塞，他先告罪，然后将乞蔑儿汗请到一边，小声和他叽咕了会儿。乞蔑儿汗也终于明白了，他背对着李丹想了会儿，回来坐下说： 可不是说书人嘴里一句“登台拜将”四个字就能略过的。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由于陛下答应册封，朝廷必然需要进行相应准备。 果然，乞蔑儿抹了把满脸的胡须，轻声嘟囔了句什么，敖包里的女人们都出去了，汪有年也给克伦使个眼色两人走到外面说话，只留下若无其事喝奶茶的李丹和大汗两人。 乞蔑儿汗父子脸色都变得很难看。“李探，你从哪里得来这个消息？”克伦问道。 “也对，就是有点晚了。” 这个话说出来简直是赤裸裸的挑拨，可乞蔑儿汗父子心里都觉得很是那么回事，对也必这家伙出来搅局非常不安。 他边说边观察，见说到探子、内奸时三人都面带几分尴尬，心中暗自好笑。 就在你们安坐京师这段时间里，北方的小规模接触战陆陆续续一直在打。 这个过程前后有三、五日足矣！这数日内大汗可以做好启程准备、采办必要物资、选定留下的使者。 “哦？” 我看也必的脑袋里，克尔各才是头等，别人他可能都没放心上，不然怎会在春天就兴大军南下？这完全是将漠南诸汗藐视了嘛！” 严格地讲乌拉在漠西，地跨大漠南北，疆域更多在漠北，但最好的牧场还是在南边，所以他们习惯称自己是漠南，不大看得上漠北的克尔各和布里亚。 要解决南边的威胁，两个办法：或者让你们四部无法凝聚在一起，越松散越好，就像布里亚他们那样； 或者通过战争削弱、打散你们，征服和不断兼并，这样减轻压力、壮大自己。你们喜欢哪个方案？？” “倒也未必，”李丹笑笑：“他发兵的时候不见得知道大汗已经来中原。 诸如仪仗、冕服、印绶、文书、车辆等的制作，还有相关的仪式、祭祀等等都需要安排、准备，就是户部要调拨赏赐和整个典礼支出的钱粮那也需要时间。 “李探，就算大汗回去，只怕还是很凶险。”汪有年说：“草原广大，克尔各部骑兵来去如风难以控制。要怎么做才能让也必尝到苦头呢？” “是吗？明天金殿奏对，我本来还想找机会劝皇帝陛下设法救助贵部，看来是我多心，没这个必要？”李丹笑吟吟地把手按在胸口，歉意地躬身说。 克伦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有汉人儒生这样动情地描述草原，如果对方没有亲眼见过、亲身经历，是不可能知道这些的。 “这里头最容易的其实就是诏书。封王的诏旨出于内，朝廷只需知晓无需批准，连中书也只是审核诏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