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来,咱俩都一起跑路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呐!” “篡夺江山?这话我倒是头回听说,蓼子也造反,可他也没说皇帝是篡位呀?他不是从他老爹手里继承的皇位嘛?”张铙做出不解的样子问。 “对方就想告诉我们这个。”李丹微笑:“杀定王、栽赃范王、搞乱陛下的判断,一石三鸟之计!” “见笑、见笑!”张铙团团唱个喏,惊讶的张玄过去拍拍他后背,一副与由荣焉的样子。 “你们谁搭把手,还是给人家挪回原地的好。”大家脸上顿时显得为难起来。 “我说的不是现在这个皇帝,说的就是他爹呀!当年本来就不该让他即位的,兄终弟及才是天经地义! “回教头,他们今晚宿在桐城县城,明天出发去庐江,然后走庐州府去凤阳府。再往后怎么走小人就不清楚了。” “真是费尽心机呵!”韩显按着胸长出口气:“不过,殿下现在赶路要紧,不是追查此事的时候。这件事,我们还是交给翼龙卫去查比较好!” 俘虏听了奇怪:“难道不是人少才有机会?” 只见张铙轻轻将石碾放歪,手扣住底部,腰、背、臂发力,“咳!”地将石碾举过头顶,腾、腾、腾,迈步直到窗下,将石碾徐徐放回地面。 “好,韩师傅,告诉所有人做好准备,胡家的接应一到咱们就出发!”韩显听了拱手称是,然后出去了。 二杨把持朝政,双奸误国,所以才让天下如此黑暗。江西、福建、湖南、贵州、两广处处民变,这就是皇帝得位不正的最好证明!” “可……将这俘虏私自放了,传到别人耳朵里怕又是个麻烦。” “我才不是贼!”俘虏回答得义正词严:“我们这是替天行道。贼皇帝篡夺江山我们要把它夺回来,还给它真正的主人!” 小村庄离这里不到三里,上午过了两趟人马把百姓都吓跑了,全村空无一人。 “好、好!”张铙重新高兴起来:“和尚念完早课就会肚饿,等会儿便有人来后院用斋,还会有人端了茶饭给那王爷送去。人来人往咱们便有机会!” 那侯教头一看他这个姿势眼就眯起来了。 “啊?睡觉?然后呢?”张铙问。 两个人从水泊间窄窄的堤道迅速穿过去,然后隐身在芦苇后面,回头向墩台方向张望。穿了身火工道袍的张铙得意地笑道: “这是何意?范王么?”他惊疑地转身问。 “哦,还有吗?” “你见到侯教头了?他可不像你想的那样,他是个可厉害的人物,当年曾经带过好几千兵的人物呢!” “哎呀,等人家主人回来,看到这碾子动了地方,大概会以为有什么神仙妖怪来过吧?”侯教头居然开了个玩笑,然后问众人: 主持已经向胡家发出了求援,待胡家的护卫到达,我们尽快渡河北上桐城、庐江,甩开追踪。这样是最保险的做法。” “好、好。”张铙点头:“没想到还救了个官宦人家的公子,陆某有幸。不过公子,下一步咱们怎么走?你们那些人在哪儿,咱们怎么找他们呢?” “哦,你是这个想法?” “哦,原来你做过贼的?” 家父张业龄是原山东布政司右参议,被二杨污以渎职之罪罢免,在归乡路上又被缇骑抓走,从此下落不明。 “哼,我才不怕!”俘虏冷笑:“既然干这个,就没想得好死!” “实不相瞒,在下陆九,原是鄱阳湖大帅蓼子手下的斥候,叫他们抓住便降了。看我识字所以他们让我做个书办,算是保住了这条命。”张铙轻声说。 “是!”听到声音张铙一惊,这才发现张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灰胡子身后。他心里有些懊恼,是不是自己太请示这年轻人,有些大意了? “你能救他出来,真不错。老夫在此先谢过了!”灰胡子抬手作个揖。 “哦,对、对!”俘虏急忙咽下嘴里的食物,抱歉地拱手:“张玄,天地玄黄的玄。 “嗯、嗯,还有吗?” “我的天,那他们 “那就行了!”张玄一拍大腿:“咱们就去那村子里,准能找到他们!” “写写、算算小人都会,做个掌柜、账房都没问题。” “乱的是我们兄弟三人,他却坐享渔翁之利?”定王恍然明白,他回头看了眼脸色铁青的韩显:“韩师傅,你怎么看?” “臣同意长史的意见。”李丹说:“此事涉及颇广,需要翼龙卫专案详查。千岁从速安全回京为上,不宜在此久留。午前一战,对方损失不小,暂时他们不会再主动进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