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排的卫队,小碗儿就是队正。 他手下都是忠诚、有武艺、有战功的士官,就在咱家里养着,既可以保护你们,同时情况急切时,他们每人都可以带十几个兵,拉出来就是支队伍。 那山后造纸厂、江边的牧场,还有水泥厂、石灰厂里都有许多青衫队老兵可以召唤。这些你们记着就行。当然,巡检司就不用提了!”她两个听了齐齐点头。 “阿郎说这些,可是有什么人会起歹心么?”武宁儿问。 “还真说不定。”李丹咧嘴:“我剿了不少乱匪,先前就曾有人派个道士来刺杀,还好被咱们情报部门发现及时除掉了,可惜梅港那边被他得手,害了我一员大将!” 二女一听这话都吃惊,互相看看,心里不得不重视起来。 “好啦,正经话已说完。”李丹忽然眨眨眼:“你们看……,天色不早,要不咱们三个就歇息了,如何?” “哎呀!”二女一怔,随即不约而同地惊叫了一声,阿英捂着脸逃进里屋。 “呸!”宁儿站起来扭身往外走:“早晓得你不安好心,谁知竟在打这样主意!” “好姐姐,莫走嘛!反正早晚也要有这遭……!”李丹赖兮兮地拉宁儿。 武宁儿摔开手,点着他的额角恶狠狠地轻声道:“小小年纪,鬼主意不少!你别磨蹭了,再来缠我天都要亮啦!” 虽然已经和李丹温存过,但毕竟脸皮薄,她怎肯答应三人同床?明天还见不见婆婆敬茶了?? 外间正和雨桐说话的阿伊见她双颊绯红地跑出来,不知出了何事,只好提起裙角追着回东厢去了。 雨桐却人小鬼大,走进来看着乐呵呵的李丹,咬牙切齿地说了句:“姑爷,我家小姐金贵,您可要收敛着些儿。” “行啊,要不你进来瞧着,若觉得你家小姐受不住,还可以替她挡挡。” “你……!” 李丹不理她转身进里屋去了。 雨桐在厅里站着不知做什么才好。听着里面甜腻腻地在悄声说话,她脸上烧起来,只好取了灯回到自己屋里,先脱了外头衣裳躺下。 两个人在里头还在唧唧哝哝,后来就听见小姐好像“哎呀”了声,然后便低低地哭起来了,姑爷似乎在安慰她,然后安静下来。 雨桐这一天也着实累了,有些困意上来脑子模模糊糊地。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醒来,听到木床摇曳的“吱嘎”声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住耳朵。 这时候小姐的呻吟声也传来了,雨桐便浑身颤抖起来,赶紧夹住腿,用被子蒙了头,把自己包裹得好似个胖蚕蛹。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雪来,大片的雪落在地上,渐渐让大地、房屋都披上了白色。 但这一切里面正在欢愉中的两人压根不知道,一夜无眠的雨桐也不知道。三个人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什么时候、怎么停下来的。 徐英轻声呼唤雨桐,她按嬷嬷们说的到走廊上水缸里很快打了盆凉水进来,兑了炉子上的热水后端进去为徐英揩抹身上。 李丹问了声:“什么时辰,怎么好像外面天都要亮了??” “姑爷,那不是天亮,是下雪了!” 看着两位妻妾给喜笑颜开的小钱氏奉茶之后,李丹如约去见那位抚王殿下的特使。 卢云墡在抚王府里做个典簿书记已经四年,做事兢兢业业赢得了抚王的信任。 从最初的抄写、记录,到后来主持《湘赣药典》的校对,卢云墡终于来到抚王身边,成为他经常面对的那几位“先生”之一。 他今年三十七岁了,早已没有当年的青春斗志,只想在王府里从事一份体面、受尊敬的工作,养活家小,让自己的一双儿女有个好前景。 抚王醉心于医药之术,对其它都不感兴趣,妙就妙在卢云墡有个叔伯兄弟卢云缙,乃是吉安著名的医生,擅长骨科和推拿。 他与卢云缙来往甚密,多少受他影响对医术有些了解,所以才能进入了王府的核心层。 这次抚王派他来,一是对这位传奇的少年官员表达谢意, 同时他听说青衫队在抚州驻扎期间有人看到他们用一种极烈的酒为伤员擦拭伤口,并且坚持所有绑带都要清洗、蒸煮、晾晒后再重复使用,这里头有什么奥妙,抚王一直想不透,故而让他来设法一探究竟。 对这个任务卢云墡是有点憷头的。他不知道这是某位医生的独家秘方还是整个青衫队统一的要求,在这个时代,对秘密的保守就是对饭碗的保守,人家怎会轻易教你?? 所以当李丹如约来访时,卢云墡拐着弯子提出问题,小心翼翼怕冒犯对方。 不料李丹大笑道:“我倒不知王爷竟有这个爱好,早知如此,李某在抚州时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