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不太情愿,她觉得自家小姐有点太让着对方,担心她以后吃亏。 “做人还是要多想一点。”徐英看向李丹:“郡王坚持抗敌不肯撤离,无论成败将来官家对丰宁郡王都会更看重。 相公既收宁儿进门,且人前几乎是待以平妻之礼,不如好事到底把大礼做完,这比给她个面子上的待遇要强得多。 将来丰宁一系得知,也会感念相公,危难之际必定伸手相助。这才是从长远考虑的做法呀!” “姐姐说得有理!”李丹点头:“也罢,正巧我有个事本想明日与你二人托个底,索性请她过来完礼,并一起将事情说了,也好让二位姐姐对三郎今后的举止心里有数,不止于临来误解。” 雨桐本来不愿有人打搅自家小姐的好事,但听李丹说得让人心里有些紧张,猜想大约是什么重要的话,便要起身去那屋,被李丹拦住了。 “左右要揭盖头,还是我去吧。”说完他出来,奔东厢房敲门。 武宁儿想着李丹今夜是不会过来的,所以打算看那边熄灯便也歇息。不想左等右等那灯总也不灭。 正在纳闷,忽听脚步声,赶紧在床边坐好,让阿伊去开门。李丹进来笑着夸了句阿伊今日很漂亮,然后便走过来,取下藤拍便要揭盖头。 “阿郎且慢,”宁儿轻声止住他,略带惊疑地问:“郎怎么到我房中了?可是新人得罪了你?又或者有什么不满之处?” “非也。”李丹告诉她因有话要对二人坦陈,所以来揭了盖头请她过去一起听。宁儿这才松口气,由着他揭了盖头。 见宁儿羞红飞面,媚眼如丝,李丹禁不住在她颊边轻轻一吻,然后拉起来笑着往正房跑,阿伊不知什么情况,只好赶紧跟了过来。 两位姑娘在拜天地时已经接触过,只是现在才 她敛身万福,道:“宁儿见过姐姐,恭喜姐姐良辰!晚来打搅,多有得罪!” 徐英见她身材高挑圆润,颧骨略高,一对与汉人不同的浓眉大眼,颇显英气。心想怪道丹郎说她挥刃斩下贼人四指,果然是个不同的。 “妹妹请起,今后一家人,互相取长补短,共同襄助夫君,还望妹妹多多助我。”徐英说着还礼,宁儿连连谦逊不敢。 李丹见二人和睦,心中高兴,便叫雨桐取了合卺酒来,三人各执一杯,杯耳以一根红线串联着,三人对拜了拜,然后将酒喝了。 李丹便让她两个在自己对面坐下,命雨桐和阿伊奉茶上来,然后与她们说了自己可能会在平定广信府后辞官,回来准备科考的事情。 “阿郎要辞官?但官职不是皇帝给的吗,这样做陛下会不会不高兴?”宁儿担心地问。 “应该不会。”徐英思索着说:“夫君要走科举的路子,皇帝应该不会阻止甚至会很高兴才对。 这样夫君可以给饶州府留下一支能打的团练,陛下在朝中又多了一个忠诚的大臣,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可……阿郎已经是六品了呀!” “确实,不过这是武官六品,不是文官,这个六品是连七品知县也做不得的。要做地方牧守之官,还得参加科举考取功名,走文官的道路才可以。”李丹解释说。 武宁儿明白了,叹息说:“真是可惜,不过如果连知县都做不得,那不要也罢。” 李丹和徐英都笑了。徐英说:“话说回来,你要考科举也不是容易的,就算一帆风顺,明年夏考秀才,秋季考举人,这样才能赶上后年春的会试。” “啊?要三年呐?” “呵呵,这就算快的啦!”徐英告诉宁儿,然后转向李丹:“不管夫君做怎样的决定,我们都支持。家里的事情你放心,有我们姐妹俩在,一定不拖夫君后腿!” 武宁儿也点头:“我听说人家读书人总讲‘十年寒窗’,阿郎你要用三年追上他们很不容易。我会帮着姐姐照顾好家里,你全心全意做事便好!” 李丹向二人团团一揖,慌得两人急忙起身还礼。听他说:“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我好歹已经参加过府试,算是童生了。 娄师说,以我现在的文章水平去考举人都是没问题的,不过能不能考进士他也不好说。 他意思到时让我找个更厉害的师父,这个人嘛,我还得仔细寻访才行。”李丹说完,对二女道: “我若出门,家里的事有英姐姐做主,但如有人来访或求见不可使之直接见英姐姐,则由宁姐姐先出面接待,问明缘由。 你自己拿不了主意或不清楚的回内宅与英姐姐商议之后再予回复。管家阿丙那里我也会嘱咐下去。 还有,小碗儿武艺不错,人也机灵聪明,我留给你们使用。 在庄子东北角上正修的房子,名义是给家丁们盖的,实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