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也无他,只是相爷送人却与众不同。”说完刘帷便起身,模仿他二人一边咬耳朵一边往营门走的情景。 “相爷请讲。”王习惊讶他追出来不知要做什么,赶紧抱拳说。 “夫人待宋某如何,某心中岂是没数的?”宋枕拍拍胸口:“刘先生尽管吩咐,我做事定然帮你!” “陛下,哪有这样子送人的?你看看,这不仅是咬耳朵,还躲着众人、避开耳目。有什么话不能名正言顺摆出来,非要自己在陛下目力不及的地方私自叽咕呢?” “可……南门外的部队不能没有主帅呀!” “这……,亲军也不能没有人管呐?” “好,如此,我便能有一半把握。”刘帷招手让二人凑近,小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回到帐内,杨贺问他们做什么去了。张珍说去茅房,宋枕说有些军务想起来需要处理。刘帷说看徐宏祖送王习。杨贺纳闷:“他自送客人,这有什么看头?” 小镇子不大,百来户人家,沿着官道两侧建起房屋、店铺。从镇公所又向西一里许是这一带的最高点,本地人叫它“戴丘”,至于出处却谁也说不清了。 “余江……已经失陷了。” “呵呵,你这王一斗,真个听不出来?”徐宏祖叹口气:“主公胡涂了,我们不能跟着胡涂下去!这时候赶紧撤兵才是正理,还要搞什么大典、即位?唉! 我怕后天不是咱们去打官军,而是人家摸到被窝边上将咱们狠揍一顿!” “不像。”张珍眨眨眼:“若是妙计,方才陛 “小臣建议,不如宋将军领两千骑军星夜赶往七里岗接管军队。燕王说得有道理,七里岗位置确实重要。 “相爷指的什么?” 徐宏祖回身一哆嗦:“你说什么?这是何时知道的?” 宋枕挥挥手,便有四个兵过来围住徐宏祖,在侍从搀扶下出大帐去了。事起突然,徐宏祖竟没敢有任何反抗或喊叫,只起身谢过,便告退出去。 不过宋枕知道杨星身边有数百精锐老兵,这些老兵一定会拼死,因此宋枕下令带三百张弩备用。 “徐相爷一直与夫人不对付,总觉得妇人不可干预军政,且他还和冯自材两个一唱一和,都不同意陛下立阿宝做世子。”刘帷晃着脑袋一幅看透大局的样子: “如此想来他便有十分的理由对陛下不满,有十分的理由和燕王勾结然后推他上位,到那时陛下就成了玄武门后的李渊,阿宝嘛……。”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看了面色苍白的张珍一眼。 “该怎么做,请司马教我。”张珍躬身叉手,又许诺:“事成之后,我定让姐姐封阁下为相,决不食言!” 两千骑军可使七里岗兵力增强更加万无一失,待罗湖部队赶到则足以抵挡,等待陛下亲率大军赶到,两路夹击,此取胜之道也!”刘帷说。 杨星便在这戴丘上建立了营寨,收拢溃兵并准备阻击来犯官军。王习回来向他转述了杨贺的话,杨星听了烦躁说: “正有此意!”徐宏祖点点头,眼睛却看着前边:“但不知元帅自己心意如何?” “不仅如此,”刘帷告诉他们:“我看他二人缓缓而去,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然后刘帷便赞杨贺的英明果决,说颇有唐宗宋祖之风。杨贺得意地又喝了一杯。这时张珍慢悠悠地开口道:“徐宏祖有罪,请陛下处罚。” 杨贺见他模仿得有趣,开始还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笑脸忽然没了。问黄夫人:“娘娘可看出什么毛病么?” 杨贺果然皱起眉来。他不喜欢这样,自己的宰相有什么事不当面说,非要跑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私下里嘀咕,这事情不正常! “所以,先生想扶持元帅来主持江山军?”王习把声音压得很低。 他明白张珍所说的意思:要是杨星还活着,杨宝永远也只能是次子! 自古无毒不丈夫,是黄夫人将他从民夫里提拔成队正,在战场上立功后一步步成为亲军统领,宋枕这个孤儿心里对黄夫人有种如姐般的情结,想到阿宝他就把本是半个主子的杨星丢脑后了。 “以尊上送卑下,确实奇怪。”张珍说。 “兄言之有理。”刘帷赞同地点点头:“且我在席间注意到徐宏祖的神色,他被封宰相贵为一品,如何面无喜色,反而话不多、酒也喝得极少?” 刘帷忽地看向张珍,两个人几乎都同时说了句:“糟糕!” 杨贺没出声,过了好久才说:“派人过江,把冯帅接来。明日的典礼怎能少了他呢?” “为什么他非要做皇帝?我们起兵是为的不受官吏欺负,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的仪仗声势再大些,文告上的称谓更长些!这个什么燕王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