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去而复返。”李丹微笑:“这样说来,君是福建人?” 那两个家伙才不会管,他们只要没争出高低,就会继续抓壮丁、继续打下去! 一个清瘦黑脸的抱怨说自己被征来从军,媳妇都不知道,等打完仗回去指不定已经改嫁了。 “嗯,也有道理。”李丹便拧开软木盖子自己先喝一口,递给少年。那少年也喝了,立即眼睛贼亮亮地,叫声:“裴四哥,端的好酒,我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好喝的!” “也是,若身上没两下子,怎可能在这混乱的世间自如行走?不过人在江湖都有名号,不敢露名非大丈夫所为。”说着抱拳道: “在下裴四,大号天虎,人称‘黑虎四郎’。银陀起事时我正在访友途中,不想被裹挟其中至今无路脱身,将就着混个小旗而已。” “咦,夏天银陀被击败时,你怎没有趁机逃走?” 李丹却笑着将酒囊挂好在腰间,起身拍拍土,在原地没动。 “你不过是个团练首领,如何能为我记功抵罪?”裴四有些不信。 正当大家为久久不散的雾气感到心焦时,李丹忽然让大家在这里等着,他到前面去看看。还没等众人明白,他已经独自往桥头去了。 少年咽口吐沫,扭头看瘦子。瘦子倒警觉,将刀入了鞘抱在怀里说:“公子是客,你先请!” 说完李丹便将毛修禄交给他,并让他照顾好这孩子。审杰带着侦察排分成两路向堡寨包围上去。 “小人在庆幸,亏得刚才没有和大人动手,不然……。” “他也是童生。”裴四哥说完一把夺下曾铁头手里的酒囊,恭恭敬敬地还给李丹。 接着是石大军的连队,李丹给他介绍了铁匠,然后说:“你这边占据土地庙以后我就能去涂家院,记得派人来给我报告。” 他刚说完这个话,忽然跳起身“唰”地抽刀出鞘,低声喝道:“什么人?出来!” 毛修禄听了,以为他也是江湖人士,赶紧作揖,口称:“失敬、失敬!”曾铁头一瞧也有样学样。裴天虎却一怔:“李丹,李三郎?你是余干县人士?” “四郎说到性命,你们觉得多少钱能买回一条命?”李丹问: 呆在这里好歹安全,没人过来就能多活一天。我听说那边官军有上千,所以哪儿也别去,你就老实在这里陪着我们哥俩最好!” 李丹哈哈笑了,说:“我看这位兄弟应该和在下差不多年纪吧?怎么都当兵打仗了?”两人一序年齿,那少年比李丹还大一岁,只是个头远不如他。 “嗯?”李丹询问地看过来。 裴四哥眼睛一眯,忽然道:“听你意思,是不同意了?” 那少年吓得抓起红缨枪来哆嗦着问:“有、有人么?在、在哪?” 什么时候人口恢复,他们再从山里出来,说朝廷这个不对、那里不好,蛊惑着百姓跟着他们再次作乱。哼,所以说,流离失所从来和他们这等人没关系,苦的都是百姓!” “啊,青衫队?”毛修禄和曾铁头也唬得跳起来,铁匠似嫌手里的酒囊烫手般丢还给李丹,然后满地转圈找自己那根矛枪丢在哪里。 “我叫毛修禄,永丰沙田人。”少年回答。 休息一夜后,凌晨时分石大军的 “你不会是一个人来的,你这样有耐心和我们三个聊天,还请我们喝酒,想做什么?” 李丹这问,让裴天虎眼里目光一闪。“我是银帅亲军,随他一路撤逃。后来被娄世明派人接应回到南岸。 “修禄用词不当,这么小个镇子,这点守军,根本不值得我攻打。” “你是童生?”李丹惊讶地瞧他:“那你怎么……?” 于是三人就坐在地上用树枝划拉着把镇里情形讲了。这地方李丹已经占领过一次,自然轻车熟路一听便明。马上召赖伍发过来,告诉他: “前面堡寨里有六十人守卫,为首哨长是个老匪不要留,着侦察排去办,尽量不惊动人。另外还有一百人住在土地庙,让石大军解决掉! 二连和四连包围和解决涂家院,那里有三百多敌人,从哪条路进去问审大侠,他清楚得很!!一连前进到冷水铺警戒。”赖伍发答应一声跑走了。 见他从雾气中主动现身,甚?对了,你是从哪里来的?”那少年先直起腰来,缓缓将手里的枪放平了。 “哼,公子步履轻盈,顾盼神飞,恐怕也不是个简单的书生。”裴四哥嘴角上翘: 三人听了都有些意动,曾铁头上前几步问赖伍发:“你真的在这桥头守过?” 另一个满脸短须、面相凶恶的说:“老子虽没媳妇,可打铁生意做不下去了。唉,苦人苦命,生来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