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说话很清楚,李丹十分满意。 冯参在上饶看过后回来说,娄自时亲自带的所谓‘八千矿徒子弟兵’还是很精锐的,远非臂膊那些手下能比。 “那他们可有提到在寨里是否看到娄家的兵将了?” “敌人不自信,我们的队伍就自信了;他们老兵减少战斗力降低,我们却在不断提升。 李丹笑了:“不急,等打完这仗再琢磨他的事。” 银陀现在已经不想什么两路并进的计划,他只想怎么能赶紧破局,占领这个该死的渡口和桥梁,让主力顺利到达广信城下,因为士气可跌不起了。 赵敬子说:“他虽没黄带子,可毕竟是赵家的人,我也不好用刑,还未想出办法来。”说着不好意思地瞟了李丹一眼。 “太好了!盛长官让杨链枷去堵住往吉阳山的道路,这真是好极了!!我可以完全放心作战,敌人肯定无法指望大源的援军了! 对了,桥头堡里现在情况怎样,伤亡情况如何,士兵们昨晚没休息好吧??”李丹关切地问。 平时押送货物,有事了拉出来就是支能战的团练。不过团练首要的目的还是保护矿山、商铺和商路。嗯,更有点像……商团兵。” 虔司马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不过他有时总爱自作主张却不好。” “我心内不宁,总觉得自己少算了些什么,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银陀用力按按包着头巾的头顶,努力稳住心神,说: “基本上可以认定是赵丞那厮做下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不过到底臂膊如何找上他搭钩的,这点赵丞本人坚不吐实,现在就僵在这里。” 赵敬子用手指点着笑道:“居然还当着我这个黄带子的面说,不打自招!” 在这点上银陀很明智,他知道除自己外其他人都压不住娄家兄弟,何况二天王还带了兵过去,若惹急了发生火并,十个虔中也不是对手! “他们究竟在渡口做了些什么?害我这个晚上伤亡近千?”银陀心里问。他急切地盼着太阳跃出东方,好让自己看清渡口的情形。 说不得正用竹筏子、小舢板,一点点从下坂往水寨倒腾这些物资哩,怎会有现在广信安堵、上饶也拿到六千石补给的局面? 兵法说‘非不为也,是不能也’,指的就是这情况。叛匪迟早要消灭,但我们自己力量不足的话就要审时度势,必要的时候做出少许让步,是为了取得大目标的成功。 天下大着哩!但是献甫你看,若没有一支强有力的队伍保障,咱们连凤栖关都迈不过去,谈什么流通天下?” “你提过想做买卖,想要让货物流通于天下,所以就打算成立个类似‘标行’(见注释一)那样的运输队伍?” “不对、不对。”这时在旁边听了半天的修校尉忽然摇手道: “昨晚曾有人将一批伤重的兄弟送回大寨交给大夫救治,那些人回来后说家属如何哭天抢地,而且还见到了留守的哨长胡衣秋,并没说寨子里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昨晚打一夜弟兄们阵亡了三十多个,伤了四十多,很辛苦!好在援军来了,咱们士气依然很高!”送信人回答。 “你看这鬼地方,咱们大黑天且人生地不熟,人家却是有备而来早早守在那里,就等着拿我们下汤锅哩。 赏他走后,李丹又高兴有纳闷。高兴的是杨大意来了给自己添个有力臂助,纳闷的是不知为何母亲突然派他来,不会是家里有什么情况吧? 虽然很期待和他见面,不过看起来还得等等,因为银陀那边的牛角号又“呜呜”地吹响了,敌人正从梦中醒来,很可能整备之后会发动新的进攻。 而这次,没了夜幕的遮挡,他们能更清楚地看清桥头堡。 后面的战斗会怎样,谁也说不上,埋伏的团练也好,墙头戒备的官军也罢,所有人的心头都是忐忑不安。 —— ps:注释一:松江布远销北方而产生的运输组织,以货物称标布,后来逐渐以武装押运为主,遂写为镖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