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激动起来,不顾一切地往前挤,要抢在别人前边。战斗开始进入激烈状态。 由于距离太近人又密集,大多数没有穿甲胄,有的弹丸甚至洞穿两个还能伤及 “杨、杨教头呵,当然知晓!”刘宏升不晓得他怎么会提到这个名字,瞪大了眼睛。 那是因为时间仓促,陈三文总共就做了百来个,不敢用太多,还得为后面积蓄力量。 攻打的人以为对方力量不足了,便得意起来,冒着被火铳打到的危险往上爬。 这意味着火铳手携带同等重量铳药,可以射击的次数却更多了。 王习亲自督战,朱校尉带的那部分主要是民夫,他们用稻草、木柴、装满泥土的竹篓丢进长坑,填满之后上头铺门板,让后续的 在陈三文的记载中,李丹管这叫“阿拉比亚铳药制法”。所以他们现在使用的火药是暗小麦色,而不是普通印象中的纯黑。 这条沟深六尺、宽七尺,长六十步。上千人热火朝天地干了半个多时辰,总算将部分沟填平。但不知为何对面未发一铳。 “好,就这么办!!” 两发弹丸冲出炮口,巨大的动能击碎了做木盾的木材,碎片四下纷飞。 话说沟填好后, “千户看过前营的金阵对吧?”刘宏升凑近他耳朵大声道,他耳朵有点响,以为自己说话声太小了对方没听清。“那个金阵就是他和三郎一起琢磨出来的!” 他使用的是经过蒸发提纯的硫磺和添加草木灰水熬制的纯硝。 “我说呢!”盛怀恩拉着他往远处走几步离开那铳台,然后同样凑在他耳边大声说: “那家伙一看就曾经从军,而且肯定不是个大头兵。可他硬说自己只是个家丁,替李三郎家里送家书的,我怎么瞧都不像嘛! 你要说不认识,我就叫人把他拉出去当细作(见注释一)给砍了!!” “在伙房屋里坐着哩,可现在打仗也没法叫他立即见到李三郎呵。”盛怀恩摊开手说。 “太好了!这样搭配起来咱们的力量更强啦,看来守住这里是没问题的!” 可这些人大多是他们以前的部下,宋小牛心里有点犯难,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恰在这个节点上杨大意来了,让他如获至宝。 “冲,给老子冲,把梯子架到墙上去!那边再去两队人!”王习几乎是亲自接过了指挥权。 这么说吧,一个大男人要想从这里登上城头他得侧着身体,还要当心别隔着裤裆。假如这哥们穿着甲胄,最好他脱掉再试试。 他却不知道,除了出来时运输的火药,李丹趁着酿酒和制作玻璃的机会,用横峰窑提供的硫磺、硝石,加上这边自己产的碳粉,按照10:75:15的比例做出了新火药,李丹管它叫铳药。 终于有几个动作快而且凶狠的先登上来,正得意大呼,突然发现这垛口修得有点缺德。 爆炸点周围还倒着另外四、五个人,其他被掀倒却大难未死的都呆住,不知发生了什么。 刘宏升本以为盛怀恩是上铳台来督战的,不料他却拉拉他胳膊,两人下了铳台。刘宏升正觉得莫名其妙,忽听盛怀恩问:“你和李三郎很熟悉对吧?” “咦,怎么我刚来他们就跑了?”窦三儿恼火道。 “够!”刘宏升点点头:“在南山上那几天准备了不少,石弹也很充足。” 这个东西好像是放大的鼓槌,只不过后面的木把更细些。“轰”地一声它炸裂开。那低头的飞出去四尺远,左眼珠子掉了出来,人一个劲儿地吐血。 “不能停了,冲!都给我冲上去,不然全死在这鬼地方了,冲啊!”修校尉大喊,他的亲信们也连推带打地将身边兵士推出去。 但他马上镇定下来:“不要怕,官军怎的?老子杀的官军多了,给我上去,先登者赏十两!” 这时,陈三文已经从大铳台来到二号塔楼(从东往西编号),开始观察火铳手们的动作与战果。忽然有群人跑进塔楼。 “那这样,麻烦您送他去宋镇抚那里,等仗打完再让他们见面如何?” 火铳造成了很大威胁,不断有人被打倒,但是丢出来的那种“雷”(猜测是某种小号的万人敌)却越来越少。 宋小牛见到杨大意高兴坏了,因为他正为没人带队发愁呢! 他和巴师爷去找那几个降了的头领,谈的结果很不错。其中威望最高的是个哨总叫辛池,小名阿卯,今年二十五岁,南平人氏。 “妈妈的,尔等不要命了这么多人挤在一处?散开、赶紧散开!”他用力挥手,可部下们犹豫着没动,就在他还想吼两句的时候,对面的将军铳先开口了。 塔楼里每三人一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