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筋法夯筑两尺(64)厚的护墙和城垛。 由于可以用板车运卸土、木、竹等材料,又是临时性的不需要做永久坚固,数百人一起动手直接浮土夯筑速度非常快,一个晚上两翼的墙体基本都建起来。 顶上搭了一拳厚的木板,已经具备了基本的使用功能。 这边娄世凡看得直翻白眼,一称金听说这东西一夜间就出现了,皱眉说: “这还真是个棘手的,竟有这等本事,做事滴水不漏。那李三郎,你说他还是个小哥儿?” 话音未落,前边一阵鼓噪。守关的官军搬开拒马,从里面冲出三十几条汉子来各自持矛枪之类,服色不一,精神头倒很足。 雁翅排开把兵器往地上一顿,“嗬!”了声。接着看到个黝黑的人物,上半身穿件赤缯绊的牛皮甲。 外面罩件玉色单衽袒右肩战袍,右臂上挂着披膊,披条细麻围肩,用红绦系在胸前,腰间也是同样的红绦腰旗和一副蓝色捍腰,革带抱肚,头上却扣着顶官军制式的笠形半盔,手里掣条三股叉。 这位好汉远远站定,用手一指:“呔!对面的听好,此关是我筑,此门是我开,要想门前过,留下身家来!” 一称金和臂膊两个面面相觑:“怎回事?咱们两个贼被人打劫了么?” 接着听那汉子又嚷:“那骑马的莫不是臂膊娄世凡? 前日你家爷忙,没功夫来照顾你,今日自己上门来得好,乖儿子不要走,且下马随我周芹往南山邀功去也!” 二人闻言大怒! “这厮好生无礼!”娄世凡伸手便要拔刀(今天没带大枪出来)。 许七娘伸手拦住,她看着这穿戴怪异的劫道者,本来变色的脸上忽然多了抹媚笑: “哟,这位周大英雄这么勤快,这大早的就出来打食呀?我两个不过是出来遛早顺便路过,可否饶过奴家则个?” “咦?你是谁?哪家的小娘子,可是被贼人虏了?唉,我就知道这臂膊不会干正经事。 你下马过来躲到我身后,不要怕这厮,他就是个拳绣腿,我家防御都不稀罕和他比划呢你知道吧?” 一称金知道他这是存心要对付娄世凡,忙伸手:“忍着,听不出他在激你么?” “哎呀娄三,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你怎能大清早带着小娘瞎转?还好有她管着,不然你又要惹祸!” 周芹这话让身后的官军、民夫、团丁全都忍不住哄堂大笑,有好事的还吹起口哨来。 这话讥刺在两个有鬼的人心尖上,一称金“唰”地沉下脸来,咬牙道:“给脸不要脸,小心别栽在老娘手里!” “我的个乖乖,你下得马来和哥儿牵个手儿,看看咱俩的八字儿相不相和嗳……。”周芹挤眉弄眼地这一唱,周围一片怪叫。 一称金真恼了,在娄自时军中她哪里受过这等气。将手里缰绳丢给娄世凡,她跳下马来掣出双剑: “今日姑奶奶叫你认识许七娘,你最好自己伸过头来,莫叫我捉回去剥了下馄饨面吃!” 娄世凡叫苦不迭,只得命亲随们:“护着七奶奶!”众人各执兵器便围上来。 “谁也不要动!”一称金满面怒气:“我和他的事,尔等不许插手!”说着回头阴媚地笑道: “兀那汉子你稍待,只消片刻功夫,我便骟了你这匹种马,带回去做个乖乖的相公。” 话音才落,剑光动起,人已经一团粉雪般地滚滚而来。 “你做梦!”周芹大怒,举叉相迎,两人战在一处。 这边双剑又快又凌厉,周芹兵器长,劈、砍、崩、撩、格、洗、截变化无穷,加上他身高力沉,慢慢地柔弱的一称金就有些忙于招架了。 后头那些小子们看出自家营正开始占上风,顿时兴致高涨。有人就叫:“周大哥加把劲,今晚兄弟们给你闹洞房呀!” 一称金听了大怒,忽地疑惑起来暗叫不好,对方人多势众,真要留下自己这几个人怕不是难的。 想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且回去调来数千大军,再绞杀这黑厮不是更好,何必争在这一时?? 想到这里逼退周芹一步扭头便走,口中大叫:“扯呼!” “耍嘴的刁妇不要走!!”周芹正待要追,忽然间前边那女的一猫身,便叫声:“不好!” 他多年参与打冤家,在江湖上行船什么没见识过?? 立即向右前跨出大步,伏身,右手举叉用力抛出,左手却向后一摸,从后背拎出把短柄斧头来丢了出去。 然后就听见“哧”地一声,左肩头多了只银光闪闪的梭子镖。 这东西是一称金小时学来耍把式卖艺的家伙,后来就练成了她自己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