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娘儿俩和屋里的丫头、小厮,都靠着我亲娘和姨娘的嫁妆利息过活,这点大娘肯定心知肚明!” 兄长中举,说明经义上已属本省佼佼,若再学些实务,想来在进士路上会更顺遂些。你说是不是?” 朱氏面红耳赤,眼神古怪地看向丈夫。 李著不好意思地笑笑:“三郎不是外人,我方才与他说了。” 根本上还是要获取更多的生产资料和更好用的生产工具。 “呃……,”李丹吐舌:“我这点事,怎么这样快就传到大兄耳朵里?” “可是有人作乱么?”李丹吃惊地问,他也久在城内不知外界情形,没想到自己兄长会遇到贼人。“兄长可是将贼人打退了?”他知道李著也会些剑术,遂问。 虽然封建制度准备了“科举”等等的上升通道,可以使人获得士绅、士人、卿大夫阶层的地位,但那毕竟是少数人获得成功,绝大部分人还得内斗,争取从家族里的生产资料、工具中分一杯羹。 “嘿嘿,大兄说不过就批是歪的,反正你是举人老爷,你说歪就歪吧!”李丹晃着脑袋笑着说:“不过小弟手艺确实不错,要不要今晚露一手,请大兄尝尝?” “你这不是背得很好,张口就有嘛!”李著吃了一惊。 所以从人的精神状态、肤色和胖瘦上,完全可以一眼区分对方的身份和地位。 “哼,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以为自己不说别人就不晓得么?小聪明!”李著恨铁不成钢地指点着他: “三郎呵,这世上不缺的就是小聪明,真正缺的是大智慧。你若只想龟缩在这余干县城里做个‘小元霸’,那你就继续这么聪明着。 但凡你还想做些大事,还想光耀我李氏门楣,你就得抛掉这种感觉良好,这种自以为是。 “我派大湾午饭后去请三生堂的大夫来,坐实之后全家便会知道。”李著抿嘴一笑:“到时说不定父亲一高兴再办个喜宴,你还得跑去请鸿雁楼的师傅来。” 李著摊开两手:“我只是纳闷为何现在世道成了这样? 李著赞叹不已,道:“就这刀工便不得了。罢、罢,三郎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不考科举,凭这份做事的精巧、细密心思,将来也绝非池中之物,至少饿不死呀!哈哈!” 农耕社会里“民以食为天”,吃饱肚子是 “古有一字之师,今有吾弟一言点化,为兄焉能不谢?”说着李著还是拜下去,李丹也急急忙忙还拜。 “大兄可听说分家的事了?”李丹边吃边问道。 “对了,说起这个我听说你总爱往厨房跑,还教小牛做菜?据说吃过的人个个赞不绝口,有这事?”李著啧了声:“古人云……。” 李著苦笑:“听说了,一回来就听说了。没想到我李文洲有一日也要面对这些,所以说到底,也还是俗人一个呐!” 李著嘿嘿地笑着递过来只熟李,轻声道:“你嫂嫂这是有喜啦。” “古人说君子仁爱不忍见杀生,故远庖厨。兄长,我不敢说自己是否君子,杀生以侍奉长辈、亲朋,小弟不以为耻; 且三生轮回得为牛羊豚犬者,自是前世有因落报如此。杀之以成全其赎罪,于我何干? “说造反也未见得,多数只是劫道、绑票而已,人数不过十几、数十,没有到要出动官军进剿的地步,但地方上又无力抓捕,所以……。”李著摇头:“不管怎么说,这不是好兆头!” 我觉得不错,至少长些见识,知道何为治理,以及协调上下、内外的奥妙。然后兄再去参加院试岂不比其他学子多了分底气呢? 朝廷举士、天子用材,虽以圣言为主考察举子,但毕竟殿试还是以策论为主,那可是明摆着要考较实务的。 “恭喜大兄!三叔可知道了?” 这时朱氏带个小丫鬟来奉茶水,笑着对他说:“三郎不知,你大哥这次回来好似换了个人,话也少了,不见访客的时候常常在这株茶旁踱来踱去,好似考场上三日尚且意犹未尽似地。” “所以兄长心忧不已?” 李著告诉弟弟,依本朝律法,如果丈夫去世,遗孀没有子女的话,嫁妆归夫家所有,有子女的话则由子女继承分得。 “这个没问题,小弟要有侄儿了,跑多少趟也是乐意的!”李丹鸡啄米似地点头。 “就算当朝一品家里,恐怕也免不了,只是样式不同,是由不同,人数多寡不同而已。 李著微笑摆手:“且不说这个。三郎,说了半天,难道你真地不想像为兄这样考科举、入仕途么?”见李丹使劲摇头,他只好叹息点点头: “也罢,我不强求。从小你就是兄弟当中最会读书的,颇有过目不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