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伯的话,我暗暗咂舌,内心惊讶不已。 不管何时,只要听到疯老道的名头,总能刷新我对疯老道的认知。 就连身为京城五魁之一的刘伯和王伯,对疯老道的命令都莫敢不从,不然就是大逆不道! 此等威慑力,号召力,说是天下万法执牛耳者,一点也不为过! 包子铺老板见刘伯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劝,只默然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陈伯,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脸上笑呵呵的,对刘伯说道。 “放心,那什么招魁楼,依我看,也就是徒有虚名,我们刚才都去了,那家伙,就跟观光似的,屁事没有,跟那个和它齐名的镇妖塔一比呀,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陈伯这话,很明显就是说来糊弄人的。 那招魁楼要是不凶,何至于让穆风变成那副模样,又怎么会让纸生叔惧怕? 不过我心里也清楚,陈伯这是想着先把刘伯给骗上贼船再说,就憋着没吭声。 王伯和刘伯鄙夷地看着陈伯,满脸写着不信。 “我说老陈,你怎么连你几十年的老兄弟都骗啊?” 王伯没好气道。 “咱五个里是你当大哥不错,可咱们也不是愣头青,你觉得你张口就来的那些瞎话,管用么?” 被王伯这么一点,陈伯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再多说。 王伯倒也没打算为难陈伯,岔开了话题。 “行了,老陈,你要叫的人都齐了没有?” 陈伯就坡下驴,直言道。 “五魁里边,除了咱们这几个,老疯子进了精神病院,老聋子他前些年出了北京,到现在都杳无音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陈伯说着说着,语气都变得有些悲凉。 “老哥哥我除了找你们,还能找谁呢?” 众人默然良久,最后,还是刘伯打破了沉寂。 那声音依旧嘶哑得厉害,若是不提着耳朵听,根本就听不懂在说的什么。 “行了,多大的人了,还在这里玩悲情……” “老陈,我们几十年前跟你,现在还跟着你。说吧,需要我们帮你干什么?只要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我们都帮!” 话音落下,陈伯却是狡黠一笑,先前的悲悲戚戚的情绪一扫而空。 “老刘,老王,我可就等你们这句话了!” “来!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车就在外边,我们上车说话!” 上了车,我原本以为陈伯会让我们赶紧着些去招魁楼,可不曾想,陈伯急匆匆地说道。 “小纸,快,我们去小木他们那里!” 闻言,不止是我,就连纸生叔都有些懵,转头带着疑惑看了一眼陈伯,正想开口确认一下,可尚未开口,只见陈伯抬眼看了一眼天色,瞬间面色大变,不断催促道。 “快!开车!” 纸生叔见状,也不敢再多问,直接就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速冲了出去。 一路上,陈伯一直面色凝重,时不时又看一看天空,同时还在不断催促纸生叔再快些。 在纸生叔的全力加速下,车子一路风驰电掣,只过了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地方。 只不过,因为陈伯找帮手花费了不少时间,等我们到的时候,夕阳只剩下了一点殷红垂吊在天空上。 “快,下车,走!” 陈伯哑着嗓子吼了一声,车子尚未停稳,陈伯就已经一把拽开了车门,直直冲了下去。 各位你们是不知道啊,这以前陈伯走道都费劲儿,没走两步就要人搀着,谁能想得到,这会儿陈伯却是健步如飞,跟他娘的装了导航似的,朝着那破庙猛冲,险些把自己的红木拐都给扔了! 大伙儿一看陈伯这个势头儿,哪里还敢耽搁,全都一个接着一个出笼似的从车子里窜了出来,朝着破庙的方向撒丫子狂奔。 甚至于,纸生叔见这情形,车子也不锁了,也不熄火了,钥匙也不拔了,直接跟着众人疯跑。 这好不容易,众人总算是全都跑进了破庙,就在众人跑进破庙的一瞬间,那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此时的破庙外边儿,却是阴风大作,好似恶鬼一般呼啸着,伴随而来的,是如糖糕一般粘稠浓重的迷雾。 只眨眼间,外边就已经彻底被迷雾给遮蔽住了,甭说停在外边的车子了,就连原本近在咫尺的树林儿,此时都已经消失不见。目光所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