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包子吃得正香呢,结果冷不丁地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吓得我差点噎死。 咳了好半天,等我缓过来气,转过头后,就发现有一个身穿紫红色唐装的精瘦老人已经站在我身后了。 那老人看起来很是和蔼,笑容可亲,唯一一点奇怪的是那老人的袖袍很长,几乎垂到了大腿,将双手完全笼罩在里面。 陈伯率先站了起来,笑呵呵地拱了拱手,道。 “老刘,别来无恙啊!” 另一边的王伯也同样起身见礼。 精瘦老人在看见二人时,脸上略有意外之色,但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同样躬身拱了拱手,笑了笑,没有吭声。 陈伯倒不介意,开始逐一介绍众人。 “老刘,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是纸生,他的本事可大得很,是一位同阴人做生意的阴纸匠!” “小纸啊,这位是我的老朋友,刘礼,是京城五魁之一,人称刘哑巴!” 刘哑巴? 我心中暗惊,刚咽下去的包子差点又给吐出来。 哑巴?! 可刚才他不是说话了么? 虽然声音难听得像划玻璃一样,但应该也不算是哑巴吧? 纸生叔礼貌地站起身,朝精瘦老人拱手做礼,谦虚地说道。 “不敢当!” “晚辈纸生,见过刘老!” 精瘦老人笑着点了点头,满脸的和善,一副和蔼长辈的亲切模样。 接着,陈伯又把正在啃包子的云儿姐和吃得满嘴流油的我给一把拉了起来,道。 “妮儿,魁首,还不快叫刘伯?” “刘伯好!” 刘伯仍旧是微笑点头,脸上表情古井无波。 陈伯嘿嘿笑着,说道。 “老刘啊,你猜猜,这两个娃娃是什么身份?” 一听陈伯这话,我有些无语。 看来,陈伯应该是懒得再废嘴皮子,打算开门见山,借着疯老道的名头吓唬人了。 果不其然,见刘伯摇了摇头,陈伯先是指了指云儿姐,慢悠悠地开口道。 “这个小妮儿,是苗疆人士,老刘你可别看妮儿年纪小,但论起蛊毒之术,那可是实打实的宗师级别!” 闻言,刘伯的瞳孔微微一凝,略显惊讶,但这种不自然也只是转瞬即逝,很快便又恢复了微笑。 “晚辈田云,见过刘老!” 云儿姐同样礼貌地朝那老人拱了拱手。 “老刘啊,那你再猜猜,这个娃儿是什么身份?” 刘伯端详了我好一会,还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先前那刀子喇玻璃一般的嗓音再一次响起。 “老陈啊,你就别卖关子了!” 尽管声音很微小,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但我还是听了个真真切切。 声音很陌生,我可以肯定,不属于在场的所有除了刘伯外我已经认识了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我小心翼翼地瞄了站在一旁的刘伯一眼。 刘伯还是一脸的笑意,慈祥和蔼,甭说嘴皮子了,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好像用胶水粘住了一般,亘古不变。 也是,一个哑巴,又哪能开口说话呢? 可如果不是刘伯,那刚才那莫名其妙的声音,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我心中暗惊,又悄悄瞥了一旁的陈伯。 陈伯倒是面无波澜,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像是早已司空见惯了一般。 还不等我来得及多想,陈伯就已经开口了。 “老刘,我说出来你绝对不信,这小娃子的来头可大得很!” 陈伯说着,借机损起了一旁的王伯。 “刚才我在去找你之前,我还去找了老王,可老王这家伙,可一点不厚道,我是嘴皮子都快要磨破了,好话说尽,求了好半天,这家伙愣是犟得跟头牛一般,死活不肯去!” 一旁的王伯只白了陈伯一眼,懒得搭理陈伯这个老顽童。 “可后来啊,我一说出这小家伙的来头,嘿!您猜怎么着!” 陈伯特意用上了一些老北京的腔调,那说话表情和动作幅度,甭提有多夸张了! “老王这个家伙,竟是二话不说,一口就给答应了下来!” 这番话说完,刘伯脸上的表情总算有了变化,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