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是啊。”呵呵,兄弟间的纠葛算什么,她两三下就化解了,“我啊,刚才也对他太过分了,把他骂得脸红脖子粗。待会儿回府,我会去向他道个歉。”顺便开导他兄友弟恭的道理。 “你开口五哥,闭口五哥,是不是忘记你是送来跟谁搭档的?” 他怎么讲话这么温柔,害她脊背都发凉了。 “我没忘啊。”倒是他一直傲慢的不认账。 “真的?我都快以为你是五哥的搭档了,和那样英雄俊伟的男人在一起,很快乐吧?” “还好啦。”五哥是好看,不过和清远一比,就好看的很平凡。清远实在---唉,怎么说呢,俊魅到有股魔性的地步。看着看着,常让她看到傻了。 “那种纯种血统的少爷,和我这种杂种的感觉很不一样吧?” “有吗?” “身着男装的男人,也比阴阳倒错的男人来得正常吧?” “正常?” “那种饱受父母呵护,完全不知民间疾苦的公子哥儿,比我这种干尽脏事的侩子手来得爽朗活泼吧?” “这倒是。” “那种不必接受血腥训练,不必看清父亲丑陋面,不必昧着良心赶尽杀绝,不必面对府里龌龊勾当,不必背负上一代恩怨过节的男人,比较有魅力,比较吸引人吧?” “清远?” “那种成天闲闲没事干,吃饭喝茶下棋溜马,玩玩古董,写字作画,无聊时到处找茬的牛皮糖,比我这种人有趣多了吧?” “我从没---” “你干脆去跟他搭档!去让他替你拣鞋拣袜拣衣裳,去跟他搂搂抱抱,你还来跟我学什么呢?我还有什么好教你的?”他冷笑。 “你怎么了,清远?” 他说话轻柔慵懒,如吟诗一半,听起来却满是荆棘,扎的人好不舒服。 清远漫不经心的又掉头观赏窗外的景致,搞得她一头雾水。 “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的人常会说奇奇怪怪的话,“你的脸色很不好,好像---” “拿开你的手!” 他猛然冲出的愤吼震的嫣然缩回右手,不敢探向他的额头。但顺着他震怒的视线往下瞧,才发觉她撑在椅面的左手,正一掌压在他的书上头。 清远愤然抽回书册的势子,狠狠扫了她一记,继而望回窗外,拒看她的蠢相。 他下意识的绞紧手中的书卷。 笨,真是笨,跟这白痴啰嗦一堆废话很笨,跟这臭丫头计较实在笨,跟这蹩脚货动怒更是笨。他的冷静到哪儿去了?他的镇定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