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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守岁(修)(2 / 3)


被人设计的?”

“是被皇后娘娘设计的么?”褚瑶淡淡地看着他,“那殿下应该朝皇后娘娘发火,而不是找我撒气……”

“孤不是想找你撒气,”看着眼前这张恬淡的脸,她的眸子里一点波澜也无,是不关心,还是对他太过失望,“孤只是听不得你说‘恭喜’那两个字……”

“那我以后便不说了……”她偏开头,自他手中挣脱了去,瞧见那只蘸满墨汁的狼毫被他打到地上,滚了满地的墨点,便想起身将它捡回来。

刚要站起来,却被他捉住了手腕:“做什么去?”

“捡笔,”她说,“我课业还没写完。”

他抓着她的手腕不放:“你不问问孤,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瑶沉默了一会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已经给殿下和安康郡主赐了婚,如今殿下是有姻缘在身的人了,我与殿下……理应避嫌才是……”

“赐婚一事,孤会解决,你不需要避嫌……”

“那便等殿下解决之后再说吧,在这之前,还请殿下谨遵男女之大防,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与我亲授,莫让我成为

众矢之的……”

他缓缓松开手,看着她起身去案前捡笔,搁在砚台之上:“今日便写到这里,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她转身离开,扶上门框之际,听见他在身后溢出一声自嘲的冷笑来:“你莫不是巴不得孤与旁人定亲?”

她没再说什么,打开房门便出去了。

自然不是回先前他们同塌而眠的那个卧房,这几l日她一直宿在另一间厢房内。那厢房先前被裴湛上了锁,她叫洪杉拿凿斧破开了,这几l日一直住在那里。

落了内侧的门闩,褚瑶躺在阿圆早就用汤婆子暖热的床榻上,并无半分睡意。

其实她知道裴湛这个时候大抵是委屈的,想要同她好好解释的,但她就算知道所有的细节又如何,结果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一步走错,便入了死局,眼下谈及过程又有什么意义?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褚瑶听出是裴湛,于是侧头吹灭了床边小桌上的蜡烛。

房间里倏忽暗了下来,外面的人却并没有离去。

褚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外面风雪漫卷,寒意逼人,她不忍,与外面那人道:“殿下,外面冷,您回去歇息吧。”

外面传来他的沉声回应:“孤说过,要与你一起守岁……”

这大过年的,是要与她演一场苦肉计么?

“可你站在外面,我睡不好……”

“那你开门让孤进去……”

“……”方才在书房里那些话是白说了么?

褚瑶翻身面向床的内侧,狠狠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料想洪杉他们也不会任由他们主子挨冷受冻的。

这一夜,她硬是侧身背着他,一夜未曾换姿势。

翌日清晨被爆竹声吵醒,褚瑶起身看望外面,似乎并无人影守在那里,才穿衣下床,打开了房门。

门外果真空无一人,昨晚那场纷扬冷冽的风雪已停,廊外的院子里银装素裹,入目皆是冷莹莹的一片。

阿圆端着一盆热水,自厨房走出来,见她立于廊下,便走过来道:“娘子,听洪大哥说昨晚太子殿下在您的房门口站到大半夜,冻得晕过去了……”

褚瑶心头一紧:他还真守到那么晚?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褚瑶问到,“可醒了?”

“不知道哇,娘子还是过去看看吧……”

褚瑶纠结了片刻,才便往裴湛的卧房走去,还未进去,便见洪杉从里面出来,神色匆匆。

“洪大哥,殿下怎么样了?”

洪杉道:“我摸着殿下额头滚烫,不晓得是因为昨晚受了风寒,还是伤口溃脓所致,这不是打算出去寻个郎中过来……”

褚瑶蓦地才想起来,惠仁公主说过,安康郡主用簪子刺伤了裴湛,且伤得不轻。

昨晚她只顾着回避他了,又见他行动自如,才把受伤一事给忘了。

“今天是元日,怕是医馆的郎中不坐馆,你多叫上一个人,一个去医馆,一个去宫里,请柳太医

过来……”

“褚娘子说的是!”他这便叫上另一侍卫,踏着厚厚的积雪,往山庄外面走去。

褚瑶入了卧房,瞧见裴湛闭眸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晓得是睡着的,还是昏过去了。

照顾他的侍卫在他额头上置了一块浸了凉水的毛巾,希望能驱散一点热度。

褚瑶看着裴湛身子一直在微微发抖,于是上前摸了摸他的手,又去探了探他脖子上的温度,果然手是凉的,脖子却是很烫。

于是抬手先将那凉毛巾撤了:“殿下这会儿身上的温度还在往上烧,所以畏冷,等手脚都烧热了才用温热的毛巾敷才好……”

而后起身去找药箱。

先前她的脖子上被陆夫人用簪子划破,裴湛自宫中给她调配的伤药还剩下一些。她找出之后,便叫阿圆去检查他手臂上的伤势。

她畏血,不敢看,便一边教阿圆如何换药,一边问她,他伤得如何?

阿圆依着她的吩咐,拆开了包扎伤口的棉布,同她说伤口不算大,只有两个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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