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为什么又重新调查起这个案子。老子好不容易出差,肯定要去耍一耍的嘛,珠市那里的小姐挺多,我家母老虎又不在身边,多好的机会。谭学儒这小子也上道,早早就和我商量好,各耍各的,明面上是开了一间标准间,但其实老子那几个晚上都是另开房间另出钱,到时候发票开在一起报销,神不知鬼不觉。】
赵向晚听到这里,眸光一闪,看向朱飞鹏。
“你在说谎!”
朱飞鹏有点着急。他能看出赖宽在说谎、在编故事,但是应该如何戳穿,怎样逼他说出实话,这点他就做不到了。
做销售的人讨价还价是常态,赖宽一看就知道朱飞鹏底气不足,脸上的笑容明显真心多了: “警察同志,我真没说谎。我们销售人员出差,白天跑断腿,到了晚上都累得要死,睡得死沉死沉的。半夜里谭学儒我不知道,但我睡觉的时候他肯定还在,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在刷牙洗脸。我当时的证词好像就是这样写的,对吧?"
朱飞鹏当然知道赖宽的证词里是怎么写的,关键是他不相信这份证词,偏偏又没办法找出漏洞来。
突然感受到了与赵向晚的差距,朱飞鹏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赵向晚。赵向晚站起身来。
朱飞鹏顿时松了一口气,眉开眼笑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冲着赖宽一瞪眼: "凉茶呢?怎么不倒杯凉茶来?"
赖宽有点摸头不知脑,警察不是按资排辈吗?赵向晚明明看着比朱飞鹏更年轻,应该资历更低,怎么朱飞鹏对她这么殷勤?难道她是什么大人物不成。心里一边琢磨,赖宽起身从办公室角落桌上的陶瓷水壶里倒出三杯凉茶,端端正正摆在三位警察面前。
"这是我自己用菊花、金银花、农家茶泡出来的凉茶。刚才也不知道几位警察同志喝不喝得惯,没敢端上来。天气热,喝得解解渴,也是好的。"
赵向晚低头看茶水红红的,散着股凉意,比刚才赖宽泡的龙井绿茶解暑多了,便端着杯子一口饮尽。七月天是暑热最盛的时候,这凉茶喝得透心凉,正好。
喝完茶,口干舌燥的感觉略减,赵向晚这才抬起头,认真看着赖宽,用拉家常的口吻,轻松开始询问。
"赖科长,你结婚
了吗?""结了。"
“孩子上几年级?”“马上要上四年级了。”“男孩女孩?”“男孩。”
"长得像谁?成绩好不好?"
"虎头虎脑的,像我。成绩挺好的,班级前三。""看来你妻子很会教养孩子?""是!我老婆是小学老师,管孩子很有方法。"
聊到这里,朱飞鹏与何明玉听得一头雾水,赵向晚这是要做啥,怎么和赖宽聊上了?赖宽越聊态度越轻松,眼神清明,显然没有说谎。
"你妻子今年多大?"
"今年……三十四、五、三十六吧?""你连她多少岁都不确定?"
“我是男人,一天到晚出差,这些小事情哪里记得住。”赖宽有点不好意思,打了个哈哈,心虚地移开视线。
赵向晚的声音很冷淡: “看来,你和妻子感情并不好。”
听到一个陌生人如此评价自己的夫妻感情,好脾气的赖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烦躁,脸转向一旁:"没有,我们挺好的。"
赵向晚继续刺激他: "感情好,你会记不住她的年龄?在乎妻子的感受,会乐此不疲地出差?"赖宽努力控制着不断往上冒的脾气,但声音由刚才的殷勤客气变得生硬许多: “我干的就是销售工作,不出差怎么可能?我也是为了生活,没办法的。我要养家糊口的,警察同志。"
【这个女警察在搞什么名堂?什么都不懂在那里乱讲话。我和卫红哪里感情不好了?我的工资都交给她,回到家里拼命干活,说得不好听点,卫红晚上的洗脚水都是我倒,还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记不住岁数嘛,有什么了不起?老夫老妻了,哪个记得那么清楚!】
成功干扰了赖宽的情绪之后,赵向晚目光变得凌厉: "你在珠市出差,为什么要替谭学儒遮掩?是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吧?"
赖宽听到赵向晚这话,双臂抱住,眼睛瞪大,眉心上提,嘴角向下耷拉,整个人进入防御状态。
朱飞鹏脑子里冒出两个字——恐惧。赖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