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简振业得意地拍拍自己的腹部,“他是我亲哥哥,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这个世界上能救他的只有我,你帮我就是帮你爸爸。” 简悠盯着他的嘴脸,目光灼灼似乎要喷出火来。 “两个月前你找到我,主动提出给父亲做配型,那时你是怎么说的?” “你说只要我同意嫁给宁骁,用宁家给的钱帮你还清赌债,你立刻就会去医院做移植手术。 “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宁家也兑现了承诺给了你一百万还赌债,可你呢?” 她平静地凝视着简振业的双眼,后者神色窘迫,甚至不敢与她对视。 “父亲的病情一天天加重,而你拿走了钱,就一直玩失踪!” 简悠无数次地想找到他,却无一不是失望而归。她知道简振业在故意躲着她,可她不接受。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发烂的人生,但父亲不能等,刘医生说如果他短时间内再不接受移植手术,生命很有可能随时终结! “我猜即便我帮你筹到了钱,你也不会兑现承诺吧。”怒极了,人就会发笑,简悠笑着看向简振业,璀璨的眸子寒光凛冽。 面对她的质问,简振业不是不愧疚。但他不肯接受曾经那个乖巧的侄女竟敢顶撞自己,忍不住抬高了声音,“你这是道德绑架!” “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爸捐肾嘛,他卧病在床是他命不好,我凭什么一定要捐肾给他。我也有家,还有儿子要养,我要垮了他们怎么办?”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我把你嫁到豪门,”他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这样的人,能嫁出去就已经很不容易,你不感谢我,还要逼我割肾。我看你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简家白把你这个野种养大了!” 这番话就像一柄利刃倏地扎在简悠的心尖,她身子猛地一震,脸上血色尽失。 为了不让眼角的泪水流下,她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圆润的指甲戳破了掌心,用火辣辣的疼来压抑汹涌的脆弱。 简振业自知话太重,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他拉不下脸去道歉,硬着头皮威胁道。 “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爸捐肾,行啊,只要你帮我换上债,我立刻就去做手术!” 简悠忽地冷笑,看着他厚颜无耻的样子,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她知道他不会,就算她再帮简振业多少回,他还是不会救父亲。 多说无益,还不如省下时间好好地陪陪父亲。简悠绕过拦路的简振业,径直朝门口走去。 简振业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走了,心里一急,“哎,你给我回来,话还没说完就走,你爸就是这么教你对待长辈的吗?” 简悠脚步不停,头也不回。 “简悠!”简振业立刻追了出来,医院走廊里回荡着他凄厉的喊叫,“走吧!你走吧!你走了,我就立刻从这跳下去!” 中午前这段时间,走廊里有不少病人及家属在走动,简振业的举动几乎一瞬间就引来了许多人驻足围观。 简悠回头,就看到简振业站在窗台,半边身子都悬在窗外。 “哎呦,造孽啊,怎么把老人家逼成这个样子啊。” “现在的小姑娘都任性得很,说不定是把长辈逼到走投无路了,我见过太多这样子的……” 简振业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这两年没日没夜的赌博和无节制的酗酒,把自己折腾得心神委顿,头发花白,好像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再加上这一脸的伤,这一波同情值直接拉满。 见有人替他助攻,简振业按捺住眼底的得意,又往窗外挪了挪。 这一举动立刻引来一片紧张的呼声。 周围所有的人都开始指责简悠,骂她冷血的也有,骂她心思狠毒的也有,简悠尴尬又难堪,俏丽的脸蛋红一阵白一阵,眼底蓄满了泪水。 简振业心下大喜,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简悠这丫头脸皮薄,又重情义,当初求她嫁给宁家那个口碑极差的浪荡子时他就用了一样的手段,这回闹得比上次还大,她一定没办法拒绝。 简振业再次往窗外挪动,一手抓着窗框,一脚踩在窗台上,大半身子都悬了出去,看上去非常危险。 本以为简悠会马上哭着答应他的要求,他甚至已经做好了顺势下来的准备。谁知简悠忽然跪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朝他磕了几个响头。 简悠皮肤十分白皙娇嫩,普通的磕碰都会引起泛红,更何况如此的力度。顷刻间她额头就红了一大片,配合着她满脸的泪痕,看上去十分惹人心疼。 “我求你不要逼我了,我妈死了,我爸卧病在床,你怎么忍心逼我嫁给一个比我爸年纪还大的男人啊……呜呜呜……” 简振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