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眉头一挑:“官爷,您这说法有失偏颇吧!是,他们是受了伤,但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不是吗? 再者!他们受了伤,我和我闺女不也受了伤?还有我家这衣裳,难道他们不该赔吗?” “伤?!”秦书有大叫一声:“她伤哪里了?拿出来看了再说!” 当时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除了自己扯了徐四妹的头发一下,整个过程当中,谁都没有再碰到过徐四妹! 那老太婆就更夸张了,别看他们人多,硬是没一个能摸到那婆子衣角的!过去一个撂倒一个的,她还能受伤了? 林桃捂着胸口,一脸痛苦道:“老太婆被他们这么大的阵仗吓得胸口发疼,胸膛跟要爆开似的。” “娘?您、您没事吧?”徐四妹惊呼着将她抚去椅子上坐下。 也是这时,许掌柜好像才看到她们娘俩。眼里那个震惊哟!都快写到脸上了。 “你、你这老太婆休要胡搅蛮缠!就你那一个打十个的劲头,谁能伤得了你?来来来,郎中就在这里,让郎中看看就知道了!” 林桃顺了顺气,却道:“休息一会儿,我感觉好多了!” 相处这些时日下来,她自然知道许郎中这人格外正直,也就不可能去为难许郎中,让人家当众说谎。 “不过,你们弄脏了我闺女的衣裳,总不能不承认吧?” “这个我认怎么了?不就是件衣裳嘛!”那旧得丢路上都未必会有人捡的破烂,谁会在意那玩意? “可你们伤的是人!知道什么叫人命关天吗?今天我告诉你们,不把他们医好喽,你们就等着下大狱吧!” 今天他就要把这死老太婆和徐四妹送去大牢里好好长长记性!让他们知道,以后见着他都得绕路走! 那小吏也顺着秦书有的话道:“既然如此,那就各自承担!他们是你们打伤的,就由你们负责诊治。 至于老太太说你闺女的衣裳被染料弄脏了,那就由布庄负责赔偿!” 秦书有哼笑道:“既然官爷断了官司,我照做就是。但丑话说在前头,她们今儿要是付不出诊金,官爷就得把人抓去牢里!” “这是自然!”小吏应道。 林桃也笑了:“行啊!” “娘!”徐四妹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道:“这官差摆明了就是向着那狗东西的!这要是应下,咱摆明是要吃亏的!不能答应他。” “这世上,从来都弱肉强食,公平二字,从来都只是拿来敷衍穷人的。”林桃压着声音说完,拍了拍徐四妹的手。 “既然官爷觉着这样做是公平的。那今儿他要是赔不上老婆子这衣裳,官爷也要同样抓他去牢里。” 这回,小吏没应声,而是转头看秦书有。 秦书有白了徐四妹一眼,他可是从乔宅出来的,什么样的好布料没见过?就徐四妹身上这,十打十的破烂,他铺子里的料子随便挑一匹都比她身上的好!还能赔不起了? “自然!”秦书有大吼一声。 “好。”林桃作了个请:“许郎中,那就劳烦您老顺道把门口那些人也医治一下。” 许郎中点头,领着小六子出去看了一圈后,连银针都没拿,咔咔两下就把那些下巴、关节脱臼的给正了回去。 至于那些硌出淤青的,摔倒时地上石子划了口子的,许郎中也都开了药。 最后算了下诊金,连同张仲宁的诊金一起算在内,也就五两银子。 “等等!”秦书有喊道:“许郎中,您只算这一回的?我爹被她们气得眼斜口歪、神志不清的,你不也没有一回就治好呀!” 林桃抢在许郎中开口前道:“姓秦的,你觉得收多少次的能让你满意?” “一百两!”秦书有竖起一根手指。 许郎中都惊呆了:“这、老夫治了一辈子的病,都从没见过百两诊金的病患!你老丈人这病也就是急火攻心! 老夫已经施过针了,只要接下来这几天情绪平稳,切勿大悲大喜就能康复!根本就要不了这么多钱!” “我说要这么多,就要这么多”秦书有说。 徐四妹家卖过几天火草纸,五两银子肯定是拿得出来的。但是一百两,呵呵!她家指定是不可能有的! 那小吏也咳嗽两声,顺着秦书有架的梯子就往上爬:“秦公子提出要求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伤者为大!” 在场众人,除了那三位掌柜的,其余人都齐唰唰将目光投了过来,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有人满目可怜,有人眼带笑意,更有人在等着看她的好戏。 而那三位掌柜却拿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秦书有直摇头。 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