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林桃还是觉得挺欣慰的。 毕竟老三这又滑头又平庸的小子,可算是有了自己的优势。 将来,开上那么家酒楼,兴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可再次看到那圆滚滚的‘花花’体型时,林桃更为担心的,是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好好好!输入端被他攻克了,那她就往输出端使劲啊! “虎妞,打明儿开始,你但凡要出去伐木,你就把他带上!还有挑水劈材的活,也别让他钻了空子去。 最好还有上山捕猎,围猎啥的,但凡是需要消耗大量体力的,你都让他去!实再不行,以后你就以锻炼为由,拉着他能跑多远跑多运。” 这世上,哪有减不下去的肉?有的只能是不愿意迈开的腿! 说完,她再看张虎妞的时候,张虎妞那死气沉沉看淡一切的眼里,可算是有了些许的微光。 不过,张虎妞也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她担心三柜那小子耍赖不愿动弹。 “这多好办啊!趁手的条条有没有?他不动,你就抽着他动!动和挨抽,但凡是个正常的都会选择动,不是吗?” 张虎妞愣愣的点头,而后又摇头:“不、不好。我、我怎么能抽三公子呢?” 她从来没有忘记,她是老夫人买回来的下人。 “没事,回头给你和大炕把婚事办了。你就是老徐家的长嫂!老话说,长嫂如母,不就打得了? 说起这事,你这些日子辛苦了!等山下这段时间忙活完,你和大炕就回来吧!你们一个个也算成材了。我啊,也老了也该享享清福了。” 张虎妞脸微红,却没做任何回答。 她也就当张虎妞是默认了。 事情交代好了,她就起身准备离开。 扫了营地一眼,她这才发现,盐田的范围好像更大了。 “你们扩大盐田了?”她问。 “喔,是的。这事、这事还是三公子的功劳。”张虎妞说。 “三柜?” “是。就三公子来的头几天,总是变着方的给大伙做好吃的。而且还拿绿丝给大伙做了随时可以吃的小食。 大伙都觉得老夫人这是心疼她们!见小娃们瘦,就送山羊上来挤奶给娃吃。至于三公子,她都觉得是老夫人看她们太瘦弱,所以特意送上来给大伙改善口味的。 金花嫂常说,老夫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怕大伙生病,把大公子送来。怕大伙饿着,又把三公子送上来跟着大伙吃苦。 她们便想拿自己的行动,感激老夫人。这不,又弄了好几块盐田。金花嫂子她们说了,这辈子她们哪也不去,就在这给老夫人守一辈子的盐田。 要是老夫人不嫌弃,她们的娃也要在这做一辈子!我解释过,可在她们也不听。最后我也就随着她们去了。” 林桃听得眼角直抽抽,好嘛,这算是啥?歪打正着? 不过,在她这做活,自然是不会亏待了的。 陈金花她们不花什么钱,可她们的娃再过几年还是要去过正常人生活的。到时候,花钱的地方也不会少。 做得多,多得些钱,也算是为她们以后的日子做准备了。 离开营地的时候,陈金花她们还热泪盈眶的来为她送行。 …… 十天后。 牙刷工厂雇佣大量人力后的影响力,终于显现出来。 因为,那些手里握着大量田土的地主豪绅们,全都慌了神。 为什么?因为春种在即,他们却没了佃户! 就和她当初说的一样,土地有用吗?没用!因为没人给你种啊! 没人种的地,只能在那里长杂草,也长不出庄家不是! 这可把他们急坏了。 以至于往年田地七成的粮食的租子,如今只要五成! 这不,为了找到佃户,各家的地主老爷们都安排了下人在城墙那守着。 只要有人看,就主动上去问。 听周锄这么说了以后,闲来无事的林桃就端着小板凳,跑到城门边上看热闹去了。 这天,城外有人进来,因好奇齐排排站在城墙下的人,多停留了一脚。 那些个往日自视甚高的管事、小厮便迎上来问人家佃不佃农田。 一个管事模样的拉着人道:“我家田地肥得很不说,今年的租子只要收成的五成就行!保准你不吃亏不是!” 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小厮就把人拉了过去:“看我家的田地,就在北城门外,不仅租子只要五成,还有庄子白给你们住!青砖大瓦房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