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茹一怔,水眸直视贺怀九,声音还带着哽咽:“真的?你真的会救锦吗?”
锦对白朝茹来说,是救命恩人,而且不止一次。
她绝对不希望锦出事!
尤其贺延那种恶毒狠辣的人,锦落到他手中,白朝茹真不知道他会遭受怎样的折磨,她只要稍微想一下就觉得浑身发冷。
尤其她之前眼睁睁看到锦被贺延粗暴的拖拽进房间,谁知道会遭受怎样的毒打。
他身子那么纤弱,怎么受得了?
“自然,他帮了孤,也帮了你不止一次,孤不至于当一个白眼狼。”贺怀九不假思索的说道。
白朝茹略微松了口气,后知后觉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泪:“那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贺怀九漆黑眼眸划过一道冷芒,薄唇勾起凉薄弧度:“想必很快就会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你不必焦急。”
白朝茹不解的蹙起眉头,眉宇间透着几分焦躁:“你不说,我怎么能不着急?”
贺怀九轻笑一声,眼底透着漆黑深沉,忽然捏了捏她的脸颊,一触即离:“没想到赵小姐还是个急性子。”
白朝茹嘴角抽了抽,水眸蒙上一层薄怒:“你若是再不说,我现在就闯进九皇子府!”
话落,她推开贺怀九就要走。
贺怀九眸底闪过几分无奈,将人拽回来,解释道:“这次贺延赢了孤一次,解决了孤手底下的人,自然要大肆庆祝一番。”
“你怎会知道?”白朝茹狐疑望着他。
“孤这位九皇弟就是这样的性子,不信你且等着看,最迟不过明晚,孤就想办法让你混进九皇子府中。”贺怀九语气笃定,眉眼尽是自信。
白朝茹思索片刻,觉得贺怀九没必要在这种事上欺骗她。
“好,那我就等等看,若是太子殿下骗我,以后我便再也不会相信你了!”白朝茹眼眸满是审视和坚定。
贺怀九看着她倔强的模样,眼底划过一抹恍惚。
回过神来,薄唇微勾,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孤骗谁都不会骗你!”
白朝茹微不可查蹙了蹙眉头,莫名觉得贺怀九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但她现在心心念念想着锦的安危,没有多想。
转机很快到来,傍晚十分,九皇子府中的探子就传出消息,今夜九皇子为了庆祝计划成功,邀请亲信和他麾下的官员,在府中举办宴会,正在邀请去表演的舞女。
客栈二楼,天字房内。
白朝茹看着床上那件轻薄又艳丽的红色纱衣,不可置信看向贺怀九:“你要我穿这件衣服,扮成舞姬?”
“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办法正常混进九皇子府?还是说你觉得丫鬟的身份,比舞姬更好用?”贺怀九挑眉询问,似笑非笑望着她,眼底深处却划过几分期待。
白朝茹顿时沉默,的确没有,她思索了一下午,不得不说,贺怀九之前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九皇子府平常戒严森备,也就今日松懈一些,她若是依然用丫鬟的身份进入,早晚会被察觉到身份不对……
深呼一口气,想到锦会遭受的酷刑,白朝茹咬咬牙:“行,我穿!”
不就是舞女衣服吗?就是少点暴露点,没什么的。
反正死她都经历过一遭,扮成舞女怕什么。
思及此,白朝茹目光如刀瞥向贺怀九:“我要换衣服了,殿下难不成还要留在这里看我换?”
“赵小姐若是愿意,孤自然没意见。”贺怀九薄唇微勾,故意逗弄她。
眼见白朝茹脸都黑了,他这才施施然起身改口:“孤去吩咐一些事,你尽快换,到时候还要将以安插到舞女之中。”
话落,贺怀九便出去了。
白朝茹松了口气,目光落在散落的那件舞女衣裳,忍着羞耻换上。
这衣裳薄纱半遮半掩,格外诱惑,而且手臂上还带着金玲,一走一动还会响。
白朝茹微微蹙眉,这铃铛声有点麻烦,幸好取下来也不费事。
当当——
门被敲响,伴随贺怀九低沉声音:“换好了吗?”
白朝茹低头仔细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遗漏,转身去开了门。
贺怀九看到她的模样,头戴金色流苏,一身红纱将她好身材衬托的淋漓尽致,肌肤白皙娇嫩,十分吸睛。
贺怀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进来,“嘭”一声关上门,挡住下属的视线,皱眉不悦道:“你怎么能穿成这样去开门?”
“这衣裳不是你让我换的吗?那人家舞女都穿成这样……”白朝茹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贺怀九面上流露出几分不自然,轻咳一声:“你穿上外衫,孤让人送你过去。”
白朝茹点头,换好衣裳就跟贺怀九分开。
离开前她还奇怪的看向他:“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孤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