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人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芸儿没想到会这么快暴露,顿时惊惧不已,急忙伏跪在地,“殿下恕罪!”
贺怀久冷笑不已。
赵玉舒断不会是这副惊惶的姿态与自己见礼。
只不过他还真是没料到,这女人胆大包天到偷梁换柱,把贴身丫鬟留在这里掩人耳目。
“赵玉舒,她去了何处?”
贺怀久眸色凌厉,凉薄的唇抿出一条紧绷的弧线,神色沾染上了肃杀之气。
“若给不出一个交代,今日东宫怕是要多一具白骨了!”
芸儿身子一抖,颤微着连忙拿出小姐留下的纸条,“求殿下饶命,小姐说您看了这纸条便能知晓一切。”
贺怀久将纸条展开,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确实是白朝茹的小楷,端庄秀气,清雅脱俗。
他冷睨一眼这奴婢,扫了眼纸条上的内容,继而心中怒气升腾。
这女人胆子不小,居然已经出了东宫!
“来人!”贺怀久沉声开口,“把整个东宫搜一遍,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许放过!”
贺怀久怒得一把将纸条攥紧,狠狠揉成一团。
虽怒火中烧,但理智未丢。
赵玉舒既然有办法在重重守卫下逃出东宫,也有可能使出调虎离山之计,诱骗他放松对东宫的把守。
“再命侍卫把所有宫人盘查一遍,检查是否戴了人皮面具,有任何可疑之处都扣下来!”
“是,殿下!”亲信带着命令立刻执行。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整个东宫就被翻了个遍,所有人也都被查了。
但始终不见白朝茹的影子。
贺怀久捏紧了手中的纸团,倏然收拢掌心,目光冰冷扫向跪在地上的芸儿。
“给你个机会,她到底在哪。”
芸儿根本不敢抬头,全身伏在地上,“回殿下,小姐不想牵连牵连奴婢,所以死活不肯说出行踪,还请殿下饶了奴婢!”
这倒是像那个女人的作风。
贺怀久冷哼出声,大步往外走,亲信急忙跟上。
“将那婢女看好了,另外,调一拨暗卫出去寻赵玉舒,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亲信听着主子的命令,担忧地劝道:“殿下,赵小姐失踪可是件大事,如果惊动了皇上以及国公府那边,恐怕……”
贺怀久冷睨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不找,让那女人自生自灭?”
亲信骤然下跪,惶恐回答:“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这是赵小姐自个偷偷溜走,出了事也能对外宣扬与东宫无关。”
“但如若我们主动寻人,责任就落了大半在东宫身上,届时殿下您……”
他何尝不清楚主子对那赵小姐的感情,只是他也不得不为自家主子考虑罢了。
贺怀久眸色冷冽,凝视着天边绚烂的晚霞,沉声道:“发动暗卫寻人,命东宫所有人不得透露今日之事半点风声,否则全族连坐。”
亲信心下一惊,连忙领命:“是!”
贺怀久举起手里的纸团,正要收进怀里,却忽然一顿。
“等等。”
正欲离开的亲信停住,“殿下?”
“坐马车,带上猎犬出城,”贺怀久凝眸望着那团揉皱的纸,“让猎犬闻一闻这纸团。”
“是!”
半盏茶的功夫,东宫驶出一辆马车,接着,数十名暗卫飞檐走壁悄无声息隐没在月色下,也出了宫墙。
马车一路疾驰出了城南。
在离城门二里之处,猎犬被放下沿路往前嗅。
没多久,便狂吠不止。
“殿下,果然在这个方向!”
贺怀久手一挥,“走。”
马车继续疾驰,同时一抹信号烟花升空,告知其余暗卫他们的位置方向。
郊外别院。
白朝茹喝下那杯茶后,便浑身瘫软动弹不得。
接着被带回一处厢房中。
“赵小姐,实在抱歉,本皇子担心你出逃,迫于无奈出此计策,只要赵小姐安心在别院待上一夜,明日这药效会自行解除。”
白朝茹浑身瘫软,看着那奸猾的九皇子出去。
房门吱呀一响,关上了。
白朝茹任由自己瘫倒在床上,心神宁静地望着天花板。
她清丽的眸中并无惊怒,一片平静。
茶水有问题,她早就隐隐有预料。
这是她心甘情愿主动喝下的,为的就是打消九皇子的疑虑。
外面夜色越发浓重,屋里点着明亮的烛火。
外间也有九皇子派来伺候的婢女。
白朝茹心里明白,恐怕那青衣男子也在四周盯梢着。
呵呵,她如今浑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