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之嫌。 但他说的,还真都是真的。 厅堂之中,唯独儒雅将领面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正因如此,我等现在才来寻你,协力解决此事,毕竟谁都无法肯定,巨鹿那五十多万大军,不是汉王殿下为接替北疆防线而提前布置的兵马!” 陈骜看着他,好想骂他一句“现在知道怕了?早他娘的干啥去了?”,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没说出口。 ‘罢了,见好就收罢!’ 他心里补了一句,虽然他知道,早先这厮曾与鬼谷子眉来眼去的,有投雍州嬴政的迹象。 但现在雍州都姓陈了,再去追究那些也没意义……他其实也有些担忧,是不是这帮猪头真惹恼了自家大侄儿。 自家大侄儿虽然仁义,但下起手来,那也是真彪啊! “先说好!”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正色道:“乃公虽然不会帮着汉王欺压尔等,尔等却也别指着乃公帮着尔等去逼迫汉王!” “嘁!” “吃肉吃肉!” “饮酒饮酒!” 一帮糙汉子对其嗤之以鼻,转头烤肉喝酒去了。 因为他们知道,陈骜骂街了,这事儿就成了。 独独儒雅中年将领,提着酒埕走到陈骜身旁,与他手里的酒埕碰了一下,说道:“其他的一切依你,独独上将军留下的军规军制,不能变!” 陈骜看着他,说道:“上将军也只曾说过‘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兄弟阋墙、家破人亡’!” 言下之意,幽州军不受朝廷节制的特殊地位,恐怕是守不住了。 儒雅中年将领咂摸着嘴,似是在品味酒味儿,又似是在品味着失去,好一会儿才轻叹道:“我赵氏四代从幽州军、追随上将军卫戍北疆,到了咱这一代,却只能坐视幽州军落没,括愧对祖宗、愧对上将军矣!” 陈骜仰头灌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他陈家又如何不是四代从幽州军? 这也是他为何知晓儒雅将领,偷摸着与鬼谷子眉来眼去,却没有怪他。 可一支不听从中枢军令的大军,当真有存在的必要吗? 以前是有上将军坐镇。 可现在,上将军已经不在了,谁能保证幽州军能一直保家卫国,不生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