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声,首次压下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高呼声! 将台上擂鼓的韩信见状,不慌不忙的放下手里的鼓槌,拔出佩剑重重向前一挥。 “呜……” 苍凉的号角声响彻太平河畔,两个万人级步兵方阵应声向前,以犄角之势顶住李信势如破竹的冲锋势头。 迎风飘荡的李字帅旗,很快便如陷泥潭,进退艰难! ‘大汉双壁?’ 他轻蔑的看了一眼那杆焉头耷脑的李字帅旗,对李信这种抛下大军指挥权、自甘堕落做一马前卒的本末倒置行为,很是不屑:“匹夫之勇,何足惧哉!” 说来也巧,他的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滚雷般的马蹄声自北方传来。 他举目向北方望去,就见到一股奔腾的洪水,浩浩荡荡的朝着战场涌而来。 那是战马,成千上万匹战马形成的洪流! 韩信依旧不为所动,心头甚至还在嘲弄着,此番三面合围之策若是由他韩信来部署,他就算是用脚当脑子,也能安排得比这等蠢材自杀式的直来直去进攻,高明数十倍! ‘百万带甲之士,可堪一战之将,唯汉王也!’ 他转身向北,呼啸的北风携来战马的腥臊体臭,一杆黑底红字、迎风张牙舞爪的项字大旗,随着骑兵洪流飞速接近,渐渐出现在了韩信的视界当中。 “韩信小儿,认得幽州项羽否!” 只听到一声彷若虎啸震山岗般的咆孝声,一道身披银白甲胃,骑跨在一匹神骏乌骓马上的英武彪汉,手提着一杆大戟冲出,一骑当先的冲向他大军左翼。 韩信见了来人,面无表情的拧了拧脖子,目光冷漠得就像是在看一条夹着尾巴冲他乱吠的丧家犬。 “嗡。” 万千弓弦的强劲颤动声,汇聚成了一声宛如闷雷炸响般的低鸣。 下一秒,上万支箭失升空,形成的箭雨,如同蝗虫过境般遮天蔽日…… 与此同时,黄巾军左翼向难平移,露出一片密密麻麻的鹿角、冲车。 那银甲勐将夹在箭雨与拒马阵中间,就如同蝼蚁般渺小、不值一提! 韩信是从来都不屑这些莽夫的,但此刻见了这么一幕,却忍不住微微挑了挑薄薄的唇角。 ‘幽州项羽?’ ‘尔是不是以为,某还会出阵与尔大战三百回合?’ ‘大人,时代变了……’ 在他欣赏的注视之中,箭雨朝着那银甲勐将以及他身后的骑兵先锋,当头罩下去。 然而一马当先的项羽,面对这连晚霞都遮蔽的密集箭雨亦没有丝毫的慌乱,他高高的举起手中破城戟,一身本就堪比魔鬼筋肉人的剽悍肌肉忽然再度膨胀了两圈:“天若有环天当塌!” 怒啸声落下的一瞬间,粗大的破城戟上陡然炸开一道耀眼的雷霆,那雷霆就如同海中的珊瑚树一般,一化百、百化万,仿佛一颗独木成林的雷霆巨木,在刹那间将整座战场照耀得纤毫毕现! 将要落下的箭雨,被这近乎天灾般的恐怖招式一冲……直接就没了! 只剩下漫天尘埃。 代表着方才有一万多弓箭手,齐心协力攒射出了一波箭雨! 韩信:(⊙?⊙) 大,大人,时代是什么时候变的? 然而这还没完! 一戟拍散万箭齐发的项羽,在所有并州黄巾军兵卒的注视之下,再度举起了破城戟,对着前方密密麻麻的拒马阵,再次一戟斩下:“地若有把地亦塌!” 破城戟斩下,再度爆发出一道亮瞎所有人的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击掠过半座战场。 如果说,先前他拍碎箭雨的那一戟,给人的感觉是极致的狂暴。 那么,他现在斩出的这一戟,给人的感觉就是极致的锋锐! 大地都能给他这一戟梳个中分的那种锋利! 伫立于将台之上的韩信,双目刚刚恢复视力,就见到那厢密不透风的拒马阵,已经变成了一对木屑,一条血肉四溅的血腥直线,从拒马阵那边笔直的延伸到了这边将台。 他都还来得及惊骇,耳边就听到“卡察”的一声,近在迟尺的清脆声响。 他木然的一扭头,就见到自己的韩字帅旗,从中折断,上半截迎面朝自己砸来。 韩信:w(?Д?)w 太,太他娘欺负人了! “彭”。 韩信被自己的帅旗砸了一个四脚朝天。 而下方的十余万并州黄巾军,无论是参战的还是没参战的,都被项羽这两戟给吓得肝胆俱丧,连对手都已经在自己身上捅出几个血窟窿了,都没能反应过来…… 为什么虎贲军的将士们不怕? 废话! 他们不认得项羽,还能不认得项羽那杆标准的大汉制式将旗,以及项羽身后的龙骧师吗? “某乃幽州项羽,挡某者死!” 项羽纵马,顺着他一戟杀出的血路冲入并州黄巾军阵中,马踏万军如履平地、挥戟杀人如入无人之境! 灌婴指挥龙骧师紧随其后,一边挥动马刀大开杀戒,一边扯着喉咙奋力高呼着:“弃兵跪地投降者,不杀!” 一众龙骧师骑兵纷纷有样学样,个个一边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