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敲了一下月儿的头,小姐那么喜欢冥王,她们这些做丫鬟的要尽力去帮小姐才是。 “可……”月儿还是觉得不妥,进宫之前,柳青姐姐嘱咐过她,小姐胆子大行事时常不按常理,她一定要适时地提醒小姐谨言慎行。 “可什么可?月儿你是不是想偷懒,让我一个人去抬热水?” 珠儿双手叉腰,瞪着眼睛,鼓起了腮帮子,气呼呼地看着月儿。 “珠儿,我哪里是那个意思?我去烧水就是了。”月儿被珠儿说的急了,一跺脚去烧热水。 两个丫鬟去准备热水,云苡歌去了懿德殿。 殿内,玄冥在里间换衣服,云苡歌坐在外面等的时候,闲的无聊就翻看起了书架上的书籍和字画。 书架上摆放着的大多是《用兵之法》之类的书籍,她随手翻了翻,里面讲的都是些用兵、屯粮、兵贵胜不贵久之类的道理。她将书籍放回原处,注意到一堆画轴中间,有一个是用紫檀木的盒子装着的。 她好奇地打开那幅画,心中想着盒子如此精美想必是大家所作,她也能学习学习,精进一下画作,抱着虔诚谦虚之心打开画作,看到里面内容的一瞬间,她羞的脸都红了,立马将画合上。 画上画着三十六个美人,姿色各异、温软香玉、香肌玉体、柔媚娇嫩、搔首弄姿、衣衫不整、风流难尽…… 还摆着各种她意想不到的姿势。 玄冥真是深藏不露,原来他喜欢看这种东西?! 里间传来轮椅划过地面的声音,云苡歌赶紧将画轴卷好放进盒子里,将盒子放回了原处。 “怎么,看到本王为何如此惊讶?”玄冥看她呼吸急促,面色发红。 “没……没有……”云苡歌被玄冥那双幽深的眸子盯的心里发虚,又有些气恼,玄冥为何要看这种东西,这东西像是玄文川那个死变态才会看的,难道男人都这样?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三十多个美人或是靠在软榻上,或是倚在窗旁似乎是在说着什么趣事,美人身材饱满圆润、香肌雪骨、面色含羞。 玄冥看了看她的四周,注意到那画轴摆放的位置不大对,心下了然。 “钱墨,去把川王送给本王的那幅画,给离王送过去。”玄冥吩咐道。 云苡歌看着钱墨从窗户翻进来,将她方才看过的那幅画拿走了。 原来这画是川王送过来的,怪不得这么像他的喜好。 “这川王也是,变着法儿的来气王爷,这都是第几回了,也不送些好东西过来。王爷现在病着,下身无法用力,川王送这画过来,是故意嘲讽王爷不能……” 钱遂的话还没说完,就吃了钱墨的一拳,钱墨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胡言乱语。 云苡歌知道了前因后果,面色也就和缓了许多。 “咚咚咚……” 湛岳敲门后走了进来,想要说这么,看了一眼云苡歌后又欲言又止:“王爷……” “直接说吧。”玄冥示意他不必在意。 “宫里传来消息,川王清剿人牙子,守护京城幼童有功,被加封了一珠。” 在北楚,皇子们的功勋越大,头上的珠子越多,地位越尊贵。 云苡歌身子一僵,脸色很难看,皇帝偏心眼儿真是偏到家去了,二皇子战功赫赫,都不见给他封赏,玄文川不过是清剿了几个人牙子的窝点,就能得到如此厚重的封赏。 而且,他这还是偷来的功劳,审问人牙子,清剿人牙子的窝点,打头阵的还是她的两个哥哥和武德司指挥使关狄,只不过,武德司目前是由川王管理。 可是朝中上上下下谁不知道,玄文川就是个挂名的。 “好,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玄冥注意到云苡歌的异常,她的脸色很是难看,柔声问道:“怎么脸色这样难看?你和玄文川之间,可有过节?” 当然有,灭门的过节。 云苡歌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淡淡了说了一句:“玄文川不是好人,不该过的这么好。这次清剿人牙子的事情也不是他的功劳,他在府里舒舒服服的一坐,半分力都不用出,就能平白多得一珠。” 玄冥倒是少见云苡歌这样生气的样子,他勾了勾唇角,玄文川最近的日子是过的太舒坦了。 “算了,不提他了。王爷,上次药浴的效果比较好,从今日起,我们把泡脚改成全身的药浴,同时,在药浴的时候,我来施针,能更好的清理你身上的毒素。”云苡歌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玄冥诧异地看着她,她这是要在他沐浴的时候给他扎针?扎针的话,要脱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