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现在寒州已经安定下来,也不用担心其他。 开铺子,也只是为了给平淡的生活找一些可做的事情,顺便赚点钱罢了。 将料子放下后,两人这才回到了杏花别苑。 家里几人早就做好饭等着他们了,听见院外的马蹄声,离洛赶紧开了院门。 “师傅,盛大哥你们回来啦。” 江弦月赶紧招呼:“洛洛,快来拿布料。” 离洛跟着跑了出去,就看见了马背上一大堆的布料。 “哇,这么多?师傅,你们去打劫布庄了吗?” 江弦月假意嗔怪了她一眼:“这丫头,说什么呢,快点儿,拿进去。” 屋里的人闻声也跟着赶了出来,将布匹全都拿了进去。 “月儿,你们买这么多布匹做什么啊?”柳清歌不解发声。 江弦月笑笑:“当然是做衣服啦,眼看着冬天就要来了,该多做几身避避寒。” 一旁的盛煜安接着道:“娘,还是您儿媳妇考虑得周到。” “我原本想着带她去买几身衣服,还是她想着大家,所以才一人买了一匹,就连三叔他们也有。” 柳清歌一直都知道,江弦月是一个好儿媳。 拉着她便走进了饭厅:“饿了吧,快来吃饭。” 看见桌子上的饭菜,盛煜安不禁挑了挑眉:“娘,不是说不用等我们吃饭的吗?怎么还……” “那你们吃了没?”柳清歌反问。 这倒是没有,因为在布庄遇见了吕秋蝶几人,之后又探查到南市的状况后,让江弦月和盛煜安也没了逛街的心思。 江弦月笑道:“没呢娘,其实啊,煜安是怕你们等我们等得太久,饿着你们了,所以才这样说的。” “可谁知道,就算他说了,你们还是会等。” 说着,众人便坐下身来开始吃饭。 吃饭间,江弦月突然想起之前作为犯人之时,被罚去织布的事情。 而今日,又得知南市的百姓会织布的人极少。 想到这儿,她便有意向柳清歌打听:“对了娘,我记得你会织布,而且手艺很不错的。” 提到织布,柳清歌脸上顿时扬着自豪的笑容:“是啊,我的织布手艺是祖传的。” “当初你们的外祖父在世时,皇宫里每个季度都会派宫人来布庄采买布匹。” 因为柳家织布手艺了得,织出来的布经久耐用且柔软细密,一度受到当时京都中官宦人家的追捧。 名声一出去了,自然就引来了宫中采办官员的注意。 很长一段时间,宫里后宫娘娘之间的攀比都是以谁拥有的柳家布料多而得意。 只不过,自从柳清歌的父亲去世后,柳家便没了主事之人。 她也想着将布庄的生意再做起来,可是这个想法才冒出来,就传来了盛煜安在战场上被敌军弄断了双腿的消息。 之后的三年里,她便一心照顾着盛煜安,绝口不提布庄的生意。 听了柳清歌的话,江弦月下意识和盛煜安对视一眼。 或许,南市的生意可以找她帮忙。 “娘,过段时间可能还要请你出山呢。” 这么好的织布手艺,就这么浪费了可不行啊。 柳清歌一脸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两个孩子在打什么主意。 点到为止,江弦月并没有将事情直接说出。 毕竟现在和南市那边还未有什么交集,要是他们可以改正,那就不用对他们动手。 若是不改,那就只好让别人取而代之了。 晚饭过后,江弦月一个人坐在院内的秋千上,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禁陷入了沉思。 盛煜安突然的改变让她心中有些惶恐,她是否应该留下来?而自己对他又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这么久以来,其实她早就对盛煜安动情,只不过却一直误以为是原身的执念在控制自己的心。 所以一时半刻,她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感情。 想到原身……江弦月凝神静气,用心去感受身体里的那一丝执念,想让她给自己一个认真思考的机会。 可是她感受了半天,却都不见那抹执念的影子。 怎么会这样? 这段时间,她确实没有再感受到过了。 难道是……最后的那抹执念已经消失了? 那她现在对盛煜安的心,都是自己最真实的反应? 想到这儿,江弦月猛的睁开眼睛,手紧紧抓着秋千绳子。 自己……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