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亭侯也很是无奈,自己的封地几乎包裹在征东王的地域之中,面对强势的征东王,如不仰他鼻息,俯首甘伏,自己一个小小的侯爵,让他寻个借口,一口吞了,骨头都没得吐。 本来只不过打劫一下致仕下朝的柳家,一是帮征东王出出气,二是自已捞点外快,这多好的事,不料追入临胡地界,不但没有捞到好处,还白白折损了二千兵马。 这临胡县主不过一个小小的三品杂牌将军,东亭侯原想人家可能初来乍到,不认识咱这侯爷,派个使者去痛斥一顿,赔偿一笔灵石再说。 谁料临胡县主这二愣子,不但不赔灵石,还痛殴了使者一阵,不由东亭侯暴跳如猴,这他妈的,还有王法吗?还有尊卑吗? 本想瞧在皇家份上饶过他一回,毕竟是皇上委派的钦差,看来不给他点厉害,他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点齐一万军马杀向临胡,才入临胡地界,就被七支千人小队把一万人马撕成碎片,他妈的原来这临胡的主才是马王爷。 自己干不过,不是上面还有粗胳膊吗? 东亭侯上征东王府添油加醋一番哭诉,临胡县新来的小子不但不敬尊卑,还刻意招兵买马,野心不小,而且战力十足,实为王府心腹之患。 征东王原以为临胡数千乌合之众,不过癣疥之疾,让东亭侯去敲打一下就好,谁料这东亭侯太草包,反被揍了,打狗还需看主人呢,这厮太无礼, 本来临胡这种赤贫之地,他征东王还瞧不上这弹丸之地,但现在镇南王势弱,占了临胡,就可虎视累城,进而蚕食镇南王。 这次收了这临胡小县也谓一举两得,顺带给镇南王一个下马威,于是调集六万人马,命东亭侯凑合二万,号称十万。 一个临胡小县何须用兵十万,这明摆着给镇南王难看的。 东亭侯没法,只得收拾好各处人马,勉强凑上二万人马,跟上征东王步伐杀向临胡。 谁料还未至临胡,让征东王装逼,征东王在大青山的大型灵石矿遇袭,被人杀散守矿官兵,洗劫了三个月的灵石出产,而抢劫的人,正是数千临胡官兵。 征东王气得三尸炸神,立马回军来堵截临胡这支人马,谁料人家虚晃一枪,绕过圈子,别过临胡,直接上了卧马岗。 征东王衔尾追来,围住了卧虎岗,奈何卧虎岗山高路险,各处关隘之处早己垒堡防护,易守难攻。 东亭侯每日应景去攻打一下,便撤下来休息,这两天一直心惊肉跳,不知有何大事发生,惴惴不安,睡得不踏实,四五更时刚刚合上眼。 便感到如地震一般的擅动,这又是咋啦?还让人活不活。 东亭侯从榻上坐起,正要披衣出帐来看,只见亲兵闯进帐中大嚷, “侯爷,大事不好了,有敌军来偷袭!” “啊?胡说!这里哪来敌军?” “真的!侯爷快逃吧!” 刹时间,东亭侯营寨中如鸡棚里闯 入一群恶狼,尖叫声,哀嚎声,咒骂声,呼喝声,乱成一片。 可怜东亭侯的兵马,一部分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刀枪刺死,做了糊涂鬼,半明半暗中,只见到处一片喊杀声, 一群群衣甲不齐的溃兵涌入征东王营寨,征东王的将士呼喝不止,拔刀杀了几个,也止不住乱兵乱窜逃命。 张去尘率领六万胡奥军兵,如虎入羊群,一路杀人放火,穿营过寨,胡奥兵最擅长个人乱战,这种兵不着将,将不扰兵的混乱战斗,简直如鱼得水,砍倒一个,扯下一个储物袋,这简直不是来参加战斗,就像一场收割的盛宴。 征东王把东亭侯的十八代祖宗仔仔细细地操了一个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一面令将校集结人马,组织军阵,一面传令亲卫准备东撤。 心里却一个嘀咕,这他妈的哪来的胡奥兵?胡奥不是国内正要发生政变,乱局一片吗?我几时招惹过这贼胚,怎么跑来找我的霉气? 卧虎岗一通炮响,一众临胡军,居高临下,仰冲而来,近万人马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征东王中军。 所到之处,人仰马翻,人头翻滚,鲜血狂飞,如急流冲刷麦地,如狂风袭卷枯草。 征东王兵马腹背受敌,士卒勿促间无法组织起有效抵抗,如没头的苍蝇乱窜。 “撤!撤!向东南撤!” 征东王一见大势不妙,四处投枪羽箭小斧乱飞,胡奥兵一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神出鬼没,杀人如割草,这完全是不对称的战斗,以有备攻无备,简直无耻,毫无堂堂战争精神,这群胡奥兵的主帅真他娘的该死! 由亲卫队领头,征东王组织人马向东南撤离,好不容易杀出重围,脱离了那群胡奥兵的胡缠乱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