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回去问过你母亲了吗?”赵连娍问她。 许佩苓擦了擦眼泪:“什么?” “你兄长,是不是捡来的?”赵连娍问她。 上回,她已经委婉的提醒过许佩苓了,没想到许佩苓还是走了上辈子的老路。 “我问了母亲,母亲很生气,说我揭哥哥的伤疤,将我训斥了一顿。”许佩苓说着又流出眼泪来。 赵连娍在心里叹了口气,语气和缓地问她:“那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心悦你哥哥?” 许佩苓听她一语戳破自己的心思,脸一下红了:“我……我……” “你跟我说实话。”赵连娍注视着她。 许佩苓拧着手里的帕子低下了头,不言不语。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赵连娍靠在马车壁上:“你哥哥这次看的谁家姑娘?” “徐太常家的徐丽芳。”许佩苓回道。 “成了?”赵连娍又问。 她仔细想了想,许佩苓的哥哥,上辈子娶的好像就是徐丽芳。 她对徐丽芳没有太深的印象,只大抵记得是个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温柔贤淑,端庄守礼。 许佩苓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听说他们两人都愿意,父亲和母亲很高兴,昨晚说起要选个日子给他们定亲。” 赵连娍思量着,没有开口。 许佩苓拉过她手,泪水涟涟地看着她:“连娍,你说我该怎么办?” 赵连娍思索着道:“不然,回头我去府上,探一探你母亲的口风?” 她很想将真相告诉许佩苓,但又觉得不妥,这到底是许家的家事,她不好替许父许母做这样的决定。 她只能去提醒许母,希望许母能告知许佩苓真相。 倘若任由许佩苓这样越陷越深下去,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上辈子许佩苓闹过许多次自尽。 “这不好吧?”许佩苓犹豫:“母亲会不会……” 赵连娍望着她道:“你也可不让伯母知道,好好的,就当没有起过那样的心思,好好祝福你哥嫂。 等你哥成亲了,你父母也会给你选个好人家,到时候你嫁过去,好好过日子便可。” 她情愿许佩苓选这条路,但许佩苓不会。 多年的好友,她还是了解许佩苓的,许佩苓外柔内刚,认定的事情,若是没有个明确的结果,她是不会放弃的。 许佩苓又沉默了。 赵连娍也不说话了。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许佩苓才问:“那你什么时候去?” 赵连娍看了看酒坊内的摆设:“明日吧。” 再晚,她怕许佩苓等不及。再一个,她随时可能动身去南疆的。 “那好。”许佩苓拉住她手嘱咐她:“你别说的太直白了……” 她怕母亲受不了。 “放心吧。”赵连娍回头,朝她笑了笑:“你先坐,我去安排一下来陪你。” 方才运来的酒,得按照分类安置下来。 “你去忙吧。”许佩苓揭开一个小酒坛子,用手扇了扇:“好香啊。” “那个是米酒。”赵连娍笑起来,吩咐云蓉:“打一盏给许姑娘尝尝。” “我不能吃酒,会醉的。”许佩苓忙拒绝。 “新酿的米酒,不醉人。”赵连娍笑着到后头安排去了。 等她回来,许佩苓已然捏着酒盅小口抿着了,见她不由笑了:“连娍,你酿的米酒真好喝,等会儿我打点打回去给母亲尝尝。” “这坛带回去好了。”赵连娍取了一小坛给她。 “我给你银子。”许佩苓取出一锭银子,递给她。 “不用。”赵连娍摆手:“自个儿酿的,要什么银子,算我请伯母的。” “那不行。”许佩苓固执的将银子塞给她:“你若不开酒坊,我也就不客气了,你这开门做生意,咱得讲规矩。”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赵连娍哭笑不得。 “多得算礼钱。”许佩苓笑起来:“你是我姐妹,你开酒坊,我不得出礼钱吗?” “行。”赵连娍笑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思量着,明日带些礼去许家便是了。 “国公夫人,国公夫人……” 一个小厮一路跑进了酒坊。 “什么事?”赵连娍抬头一瞧,不由站起身来,这小厮眼熟,是平南侯府的,但她叫不出名字。 小厮跪下行礼,大口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倒点水给他喝。”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