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的膝上。 夏柚怀里一空,只觉得有种无所适从的紧张,手臂缓缓放下来,下意识揪着身边的草坪。 眼角的余光和全部的注意力尽数落在身边人的身上,哪里还想得起来半点方才答应皇帝的事。 夏柚将陆应淮上下巡视了一遍,注意到陆应淮脖颈间再度多出了黑色的项圈,上面镶嵌着许久未见的,可以吸收精神力的特殊能量石。 抑制器隐没在黑色的衬衫领口间,夏柚的视线掠过衬衫的扣子,只捕捉到了红宝石露出的一角。 殿下怎么又戴上了精神力抑制器? 是醒来之后精神海还是不舒服吗? 精神力是不是有些失控? 那身体会不会很痛? 还有……还有,殿下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有没有……有没有记得在休眠仓里的什么? 很多很多的问题堵在夏柚的嘴边,夏柚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不确定现在是不是一个适合的时机,不自觉开始轻咬自己的下唇。 青年自以为目光含蓄,藏得天衣无缝。 被看的年长者却有些撑不住这样灼热的视线,眸子微敛。 夏柚还在纠结,正揪着小草的手背骤然一暖。 陆应淮将夏柚僵住的手握在手心,只是这样握着,两个人都不敢动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也或许只是被无限拉长的几l秒钟,夏柚的手指微动,指尖轻轻一蜷。 青年的指尖微凉,在年长者温热的掌心划过,搅乱一池春水。 陆应淮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动作很慢,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等待。 夏柚低着头,像是在专注观察趴在自己膝上的黑豹,手指却顺着陆应淮的长指,一点点交错划入。 十指相扣。 两枚代表了权势与地位的戒指,在指间硌出火热的存在感。 大抵是午后的阳光太盛,两人的后背都沁出些许潮热的湿意。 夏柚不由分神一霎,忽然好奇当初殿下为什么会将这枚戒指,戴在他的小指上。 他们已经结婚了,这样重要的戒指,不是应该戴在……戴在…… “咳咳——” 从来没被人这么无视过的皇帝陛下拉长语调干咳出声。 正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把这一幕录下来的陆九竹顿时来气,虎爪抵着男人就往旁边推。 皇帝趁机捏了捏自家皇后的爪垫。 夏柚这才想起身边的白虎阿姐和皇帝,手指下意识想要缩回去。 陆应淮却一反刚才的温和试探,强势而不容拒绝地握紧夏柚的手指,抬眼笑看向皇帝:“陛下不在王宫坐镇,安泓回去帝都星只怕会很艰难。” “樊家的家主被冷不丁拽下去,参议院那群老头每天都盯着自家的后院都来不及,还要往蓝星基地这边伸手想着来小柚这边插队——他能有多难?” 皇帝轻哼一声。 “当初我和九竹的处境,可是要比现在难不知道多少倍。” 夏柚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陆应淮和皇帝的对话上。 陆应淮早就熟悉这位陛下对内对外两幅面孔,偶尔还会有些孩子气。 他想了一会儿,开口道:“马上就是联邦和帝国交好百年庆的日子,皇帝是想让安泓用典礼立威?” 皇帝给了陆应淮一个赞赏的眼神,颔首:“阿泓被你们夫夫两个养的白白壮壮,小老虎看上去凶得很,也该放出去咬咬人。” 夏柚:“……” 他是真的拿不准这位皇帝的脾性。 明明举手投足都带着皇室出身的气质,却半点没有皇室的架子,明明笑起来总让他心中警铃大作,但说话却又特别真诚直白。 放自己唯一的继承人出去咬人这种话,真的是一位皇帝能说出口的……吗? 而且,皇帝说的出,他听了真的没事么? 夏柚恨不得拿棉花把自己的耳朵给堵了。 这么想着,夏柚悄悄捏了捏陆应淮的手指。 正在同皇帝交谈的陆应淮一顿,侧头看他。 夏柚还是不太敢看陆应淮,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趴在草地上的大白虎。 陆应淮会意,微微 颔首。 夏柚笑了下,用空闲的那只手握住了白虎阿姐的虎爪。 陆九竹一愣,随即虎尾一抻,也闭上眼睛,肌肉紧绷,严阵以待。 感觉到极其温和的精神力波动,余光一直放在白虎身上的皇帝安静下来,静静注视着夏柚为白虎治疗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