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神情,混血美人高贵冷艳地跟你说情话,得是多无情无欲的人才没有感觉啊。 反正木木野做不到不为所动。 青年害羞的样子特别诱人,雪白的脸蛋染上蔓红的霞,就连眼皮都羞成了薄粉的颜色。 琴酒真是太喜欢木木野的这种姿态了,呈现在他面前就像是一朵半开半拢的花苞,自己甚至可以作恶多端地探进花心,去尝试着撕扯花蕊。 “要好好记住我、也就是你未来丈夫的名字,明白吗?”他用平淡的语气,像是对下属说话的样子命令道。 木木野本来想抓着对方的衣领,情趣般挑逗说“当然明白”。 可惜琴酒对小废物的记性信任度为零,又或者是他本来就另有想法。 总之,他用特别的方法让木木野将“黑泽阵”这个名字记得清清楚楚,几乎是深深地镌刻进DNA里,至死都不会忘记。 当烟草的味道从对方的唇里渡到自己口中时,小废物被他给刺激麻了。 他手都是微颤的,但是对方只凭借单手就将他两只手给拢在一起放在胸前,根本挣脱不开。 至于其他的、更加难以宣之于口的方式木木野不愿意再深想,至今回忆起某些羞耻的片段,连灵魂都是战栗的。 那件事简单地过了有两三天,木木野几乎都快要忘干净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正好撞见了风尘仆仆、披星戴月从外面赶回来的琴酒。 他穿着常年不变的一袭黑色风衣,外面带来的夜间霜露涌来一阵冷寒。 木木野都察觉到凉风灌进自己的衣服里,吹得皮肤上都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男人见了都停顿了两三秒,尤其是看见小废物连袜子都没穿就赤脚踩在房间地板上时,两条眉毛都深深地拧起。 “上床待着,可以吗。”他的话不是请求,而是绝对的命令。 小废物抬眸看了下那双冷冷清清的墨绿色眼睛,怂唧唧地爬上了床。 虽然在心里唾弃自己胆小成这样,究竟还怎么完成迫害反派的任务啊,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地抖了一下,然后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只露出一双漂亮灵动的眼睛在外面。 仿佛在说,你看,我很乖,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能扛得住老婆无意间撒娇攻势的男人绝对不能算真正的男人,无情狠辣的杀手在正常男人范围之内。 他将被子扯下去些,急切地、仿佛是饥饿许久的凶狼看见一块鲜美的肥肉吊在自己眼前一般去亲人,唇肉嘬了又碾,还把嫩生生的软红舌尖勾出来汲取,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解渴地掠夺。 杀手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理智和镇定自若,这句话在老婆面前被击成了粉碎,冷静只有在做任务的时候才可能做得到了。 琴酒为自己之前信誓旦旦不要让青年影响到自己嗯想法感到忏悔,如果情感这种东西能够任由自己控制的话,世界上应当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他只是还有足够的自制力,冷血埋藏在骨架与皮肉之间,会将木木野给藏在别人都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方,才能让自己彻底的放心与沉沦。 小废物都被亲哭了,对方是爽得脑袋里面炸烟花,他是又疼又麻得眼睛前面冒金花。 怎么会有人连亲亲都是以一种要杀人的凶狠姿态啊,自己都被亲哭了对方还没发现吗,还是说这家伙把这种时候的眼泪……当作荣耀的勋章。 把木木野亲得几近喘不过气的吻总算是结束了,小废物可以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还用自认为凶巴巴的神色怒瞪琴酒。 “你明天要做蛋糕补偿我!”小废物拿着唇上破皮的伤当令箭。 琴酒用微凉的拇指拭去他眼睫上残存的泪珠,“好。” 小废物眼珠一转,继续得寸进尺:“那我还想吃冰淇淋。” 冰冷的食指抵在他的鼻尖,“不行。” 没等他沮丧发脾气,琴酒就站了起来。 他大拇指弯曲着一弹,用很酷的动作把泛着银光的一个小玩意儿扔进青年的白软手心里。 木木野定睛一看,发现是枚戒指。 “喂,你这是……” 男人转过身,淡淡地说:“在一起的证明。” 不等木木野问个所以然出来,他就步履匆匆地离开,第一次在小废物没有又羞又气赶他走的时候,率先走出了房间。 “啧,他居然也会有难为情的时候,还真是少见。”木木野嘟哝着。 他顺手就将戒指穿进自己的无名指里,大小刚刚合适,完美地贴合在自己的手指上。银色的凸起纹路还挺好看的,似乎有些眼熟。 小废物挠挠头,没想明白在哪见过相似的纹理,不过他性格里最鲜明的一点就是不爱纠结,很快就将这个问题抛在九霄云外。 放过深思熟虑,也放过自己。 ——咸鱼的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