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地告诉你, 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呢,甚至和软禁你的那家伙还是同事关系。”黑皮男人撑着下巴,眼睛里面有着浅淡的笑意。 单看对方那明朗朝气的样子, 谁能知道这家伙居然也是黑暗组织的人啊。 “哈,就说这么一句话也太不负责了吧?”木木野被人强势地带走, 享受不了偷懒的生活, 已经憋了一肚子气了。 对方还是这种调侃的语气,那根本就不是拯救的意思啊, 明显就是在戏弄自己! 不过是两个笨拙的男人不懂得安慰,也没办法在对方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不得不装出那样一副混邪乐子人的样子。 他们宽慰木木野的话术是, 去见识更多的外面的世界啊,小废物听了根本不为所动。 如果换成去外面尝试更多好玩的、好吃的, 小废物可能会立马支楞起来, 一时偷跑的辛苦疲惫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他可以的。 可惜这两人并不懂废物的快乐, 他们只会认为是木木野的心理状况出了问题,绝对想不到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我觉得待在琴酒身边挺好的,他并没有刻意地囚禁我, 是我自己不愿意出来而已。”木木野很诚恳地说道, 他保证自己绝没有说一句谎言。 可惜这两人不信,按漂亮青年的话来说, 他们应该是情侣关系。可谁家的男朋友会把自己的爱人锁在床上、甚至身上还布满羞耻痕迹的啊。 “所以是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么?”安室透皱着眉忧愁道。 不是他胡乱猜测, 而是木木野的症状实在跟那种病症太相似了, 简直一模一样。 小废物无事可做, 一直在听着这两人会做出怎样的判断, 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意愿而把他放走啊。 他耳尖, 把这句话听了进去。 但是无法辩驳,谁让自己之前对外的形象太勤劳了,完全不像是会乐意躺平摆烂的人。 另外的明显是亚裔的黑发男人神情冷漠,对琴酒从一开始就抱着细微的敌意。 谈及真爱这种话时,还会嘁地一下笑出来,是那种嗤之以鼻的,对于琴酒这家伙连普通人的情感都骗的怒意。 可惜木木野没听出来,只觉得对方在嘲笑自己。 这两个家伙把自己逮走也根本不是为了做什么好人好事吧,估计是抓到了威胁琴酒的把柄,他得想个办法逃出来才行。 说起来,哪怕是黑暗组织,也会有各种明争暗斗吗?木木野睁着熠熠生辉的黑色眼睛,有些好奇琴酒在里面的身份了。 可能到时候会成为对方的软肋也说不定,小废物就是有这种自信。 毕竟,他和琴酒的关系已经快进到可以去领结婚证的地步了。 被对方关在家里大概有十几天了吧,反正木木野也记不大清楚了,小废物直接活成了奈良时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对许许多多的事都是迷糊随意的状态。 有时候窗帘一拉,连外面过了几轮日月流转都不知道。 完全陷入了浑浑噩噩的摆烂生涯啊,关键是自己还相当地满足。 记忆最深刻的恐怕还是琴酒在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时。 “请你记住,我的名字是黑泽阵,琴酒只是我在组织里的代号。”这个冷淡的男人藏着掖着那么久,终于在今天将某些消息半真半假地吐露给了自己喜欢的人。 “我希望你可以记清楚。” “啊?”小废物还处在云里雾里的状态中,什么叫做真名,他喊了那么久的代号这家伙才说实话吗。 第一次亲他的时候,秉着负责任的态度,不应该立马就把所有事全盘托出么。 可恶,就算是琴酒喊起来很有情趣,也非常符合自己偶尔黏黏糊糊的性子,但这绝对不是那家伙在之前不告诉自己姓名的理由。 木木野快气死了,头扭在一旁,不想理对方。 他直白的性格实在太好懂了,几乎是一瞬间琴酒就判断出对方恼怒的点在哪。 无非就是自己的隐瞒,而谎言不仅是在上下级关系中,在恋爱中也绝对算得上是大忌。 银白色长发的男人哪怕是第一次谈恋爱,凭着智慧的头脑也能做到举一反三。 “抱歉,之前不告诉你确实是我的错,我还有些顾虑。”琴酒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小废物一向是蹬鼻子上脸的性子,一听对方道歉他就顺杆往上爬,“顾虑?你的顾虑该不会是担心我这个普通人会坏了你的好事吧,总是这样不顾我的意愿,那我们以后还怎么相处?!” 他这句话完全是在恋爱之中,被惹毛的另一半开始无理取闹的典型,而且把作精的那一面发挥到了极致。 木木野做任务心里有杆秤,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又用各种方式一点点摸清大反派的容忍点,以免真的玩脱了。 他每说一句话都用偷偷去观察对方脸上的神情,尽管反派的基本素养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不会随随便便地让一个家伙都能观测出自己的想法,但小废物就是能有摸清别人反应的敏锐直觉。 就像这一刻的琴酒,在听见木木野如此随性娇气地断定他们的未来时,真的又好气又好笑。 这绝对是他毕生遭受过最大的冤枉了。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在的组织也确实是做着见不得光的交易。”琴酒强忍着想把小废物扔在床上狠狠教训的冲动,耐心跟他解释,“所以,这样的你从哪得知我的姓名就有待考究了。” “但是,现在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无论怎样我都会拼命地护住你,我以手中的枪起誓,贯彻毕生。” 情话贵精不贵多,这家伙每一次的话都能让木木野脸皮滚烫、心跳加速。 冷淡的语气配上那高傲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