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明面沉如水,咬紧牙关,手背青筋显露。
他当然知道这是意外,谢韵昭世的那,他就疯,他满腔怒火无处宣泄,只能迁怒,迁怒秦启江,迁怒林雪,迁怒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雪是无辜的,所有人都是无辜的,一切只是意外,那韵昭呢?就这样白?
当时疯狂、偏激的精神状态下,他一遍遍怪罪秦启江、怪罪林雪、怪罪己,数年来又不断强化这种念头,最终极端无法拔。
尤其是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的那几年,他只能依靠这种仇恨支撑。出院时,他像个正常人,所有人都以为他真的好,他并没有。
甚至此刻听秦朝焰为林雪说话,他怒意更甚。
“韵昭是你母亲,你听就没有任何动容?你说这样的话,是因为叶容栩是林雪的儿子?你就这么……你难道忘叶容栩以前怎么羞辱你?你小时候不过推他一下,就被秦启江踹地上,长大后不慎碰倒他,被秦启江送他面前道歉。
“甚至年他生,你还他生宴上被羞辱,泳池边淋雨站一。他己掉进泳池里,被你捞上来,结他被送医院,你被赶来的秦启江一巴掌打回泳池里,第二还被扭送医院下跪道歉。桩桩件件,哪一样和他无关?
“就因为他现对你好一些,你就全然忘那些事?你是有……你是得斯德哥尔摩?”
他说完重重一拳捶桌上,面色冷沉,喘着气。
显然,这段时间,他把秦朝焰过的遭遇都查一遍。
秦朝焰皱眉:“有些事不是外人说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你说的那些,有些栩栩没做过,是以讹传讹,有些是有心人挑拨,无如何,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们都已经说清,不劳你操心。另外非说的话,当年一切都是秦启江的错,你不该迁怒林姨身上,报复,应该找秦启江。”
“你以为我没有?”谢韵明厉声打断,冷:“不是当年你外公外婆和秦家人得及时,秦启江现已经是十八块,被埋地底!”
当年谢韵昭世后,他就绑秦启江,打算让对受尽折磨。
可惜秦家人和他父母及时赶,阻止他。秦家老爷子出于愧疚,没有报警,之后他就被父母押送出国,接受治疗,直前两年才出来。
秦朝焰对这些不感兴趣,冷声道:“随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还是那句话,我跟你无关,请你不插手我和栩栩的事,母亲的股份我会转给你们谢家。”
说完他再次转身欲离开。
“你们谢家?”谢韵明忽然低,缓缓坐回位置,继而面无表情。
他似乎又恢复冷静,开口道:“你是打算以后就跟叶家绑定,做叶家的上门儿婿?先不说叶家还有一个季青喻,就你和谢家的关系,你认为可以你说不存,就不存?
“就算你这么认为,其他人呢?叶博轩能这么看?有些事,他如知道,恐怕不会再允许你和叶容栩一起。”
秦朝焰脚步一僵,缓缓转头:“什么意思?”
谢韵明面无表情:“韵昭出事后,我报复的人不止一个,除秦启江,还有……”
秦朝焰僵立原地,目光盯着他,看见他一字一句说出最后两个字——
“林雪。”
秦朝焰闭闭眼,再睁开后,咬紧牙问:“你做什么?”
谢韵明收回视线,目光看向眼前虚空,淡淡道:“当年叶家起初没对外透露林雪重伤昏迷的事,我以为她还好好活着,所以绑架秦启江的同时,让人盯紧林雪的车,打算送她一场车祸。”
包间内冷气开得很足,阵阵凉意吹拂,秦朝焰忽然觉得有些冷。
“林雪当时昏迷,医院抢救,然不可能坐车外出。那她的车还是从叶家开出来,坐那辆车的是……”
秦朝焰蓦地攥紧拳,手指发抖,掌心刺痛。
心底有个声音呐喊,不听,不继续听下。
那道声音还是不疾不徐,清晰传入耳中——
“……坐那辆车的,是意外得知林雪正医院抢救,急着看望她的叶容栩。”
“嗡——”秦朝焰耳中忽然一阵轰鸣,再听不任何声音。
他忽然想起年发生姚斌绑架那件事之前,叶家的保镖梁鹏曾跟他说过一些话。
【……小少爷早年身体不好,没现这么严重,是有次出车祸,听说肋骨肺上戳个小孔,腿不能走,加上夫人那段时间出事,他心情不好……唉,真是多灾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