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乱拳全像是打在棉花上,没辙了,干脆也闭嘴不说话,自顾自地坐下。 诡异的安静持续了好一会,顾平瀚才慢慢地开口。 “我想再听你讲述民间的生活。” 张等晴懵逼地扭头看向他。 顾平瀚在幽微的烛光里又垂下眼睛,翻着手里的书卷,什么话都不说了。 张等晴的内心狂澜大作,两道眉毛一上一下抽动着,最后憋出了一句话:“那你就别再板着那张死人脸,你笑一个给我看看,我看开心了就给你讲。” 顾平瀚无动于衷地翻了一会儿书,张等晴就大爷似的等他的反应,结果等来等去,就等到了顾世子站起来走向门口,看起来像是不悦地要离开了。 但顾平瀚走到门口,却是开门看了一眼外面的夜空,随即又折回来。 他走到张等晴面前,站着俯视他,一副冷冰冰的高贵模样。 可他最后还是像个动起来的木偶,慢慢地照做了张等晴的要求。 * 深夜,星辰如灭,祝弥在漆黑的房间里写信,不用点灯,他也能借着微薄的月光视物。 他把顾家每天发生的事情汇总,交由白鸽或者雄鹰带去皇宫,即便今天发生了令他至为震惊的事,他笔下的叙述也冷静寡淡。再多的评断,就交给主子了。 信笺很快送了出去,祝弥待在漆黑的房间里久久不能躺下,枯坐着陷入尘封的回忆,迷惘而压抑。 海东青花烬悄无声息地带着信笺飞快地到了皇宫,熟练地叼出绑在爪上的信件,丢到它的主人手中。 祝留守在窗前,顾瑾玉坐在案前,从容地展开了信笺。 他从头到尾看了三遍,从没有这么认真地把一封书信看这么久过,久到祝留都觉得不对:“主子,我哥来信说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么?您怎么看这么久?” 顾瑾玉不答,最后一声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