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花一棠瞪大了眼睛。
“从今日东都净门之事便能看出,他对我一直存有戒心,或者说,扬都净门一直对我所有隐瞒,”林随安道,“尤其是,今日我和东都净门的人对战之时发现,他们使用的招式有十净集的痕迹,也就是说——”
花一棠一点就透:“你怀疑东都净门也有十净集的残本?”
林随安:“可能性很大。”
“你觉得靳若早就知道此事?”
林随安不确定,她摇了摇头,换了个问题,“以你的博学,能从这本十净集上能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花一棠的表情有些扭曲,连摇扇子的姿势都不自信了:“花某对刀法暂无研究——”
“我的功夫有个致命缺陷。”林随安道,“你早就发现了吧?”
花一棠的扇子停了,抿紧了双唇,看着林随安的表情欲言又止。
林随安张开手掌,又攥紧,感受着心脏和血液的脉动,还有那深藏这具身体的里的恐怖杀意,虽然现在感受不到那股恐怖的力量,可是她很清楚,这股力量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发狂,她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及时清醒,若是哪一次她不慎失手杀了人——林随安闭了闭眼,似乎仅是这般设想,鼻尖就能闻到铺天盖地的血腥气——或许,她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我的功夫既然出自十净集,自然也能从十净集中寻到弥补缺陷的方法。我不知道这世间还有多少十净集的残本,但我知道,这世间唯有净门能帮我找到它们,”林随安定声道,“只有靳若完全信任我,才会将净门最隐蔽的秘密告诉我,而能让一个人完全相信另个一人,必须要在二人之间缔结牢不可破的关系,我思来想去,若是歃血为盟做兄弟,靳若今年十八,比我大一岁,我岂不是要认他做哥——哼!”
林随安仅是想象那个画面已经想揍人了。
花一棠深以为然:“还是师徒好,高他一辈,以后咱们收拾那个臭小子也算名正言顺。”
林随安挑眉:“我是师父,教训他天经地义,你算什么?”
“自然算师——咳!”花一棠一脸正色,“我是你的搭档,自然也算半个师父。”
林随安眯眼。
“这事就这么定了。”花一棠起身捋了捋袖子,“让木夏选个黄道吉日,做场风风光光的拜师酒,咳,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
“正事还没做,你急什么?”
花一棠一怔:“什么正事——”
话音未落,花一棠只觉眼前一花,林随安竟在眨眼间就到了眼前,只差半步就贴到了他身上。她比自己低了一个头,这般近的距离,还仰着头,从花一棠的角度看过去,眼前的少女眼尾微挑,眸光莹莹,甚是惑人。
花一棠咕咚吞了口口水,耳根翻起灼热,手指不禁紧紧扣住了扇子,他想,自己今天这身衣服着实选的不错:月上柳梢溶溶衫,人约黄昏娟娟扇,一账春晓芙蓉香,再配上——
林随安又贴近三分,笑了。
花一棠心跳停了半拍,他闻到了林随安身上的气息,犹如冰泉中的孤月,冰凉又清澈,沁人心扉。
突然,眼前天旋地转,花一棠回过神来的时候,竟是和夜空平行,后背着地,被林随安一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扔在了地上。
“以后若是有人占你便宜,就照我这般将他狠狠摔出去,记住了吗?”林随安得逞的笑脸在花一棠眼前一闪而逝,哒哒哒走远了。
花一棠静静躺在地上,看着广袤的夜空良久,笑出了声。
“我记得。”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是被这般干净利落摔了出去。
*
小剧场1
林随安:想占老娘的便宜,你小子还早了几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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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2
方刻坐在床边,认真记录:子时加班半个时辰。
写完了,又有些费解,今日他去不去其实无关紧要,为何非要叫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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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3
木夏:四郎语录一千八百八十八条
上了我花氏的船,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甭想跑!这就是团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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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4
靳若的飞鸽传书记录:
张长老见信如晤:气死我了,东都净门那帮棒槌,我还没去找他们麻烦,他们竟然敢上门挑衅!可惜,他们根本不知道林随安那家伙有多恐怖,被揍得满地找牙,全军覆没,还被花一棠那个坏心眼子的家伙给忽悠了,啧啧啧,太惨了。
现在有个好消息,还有个不太好的消息。
好消息是,林随安说可以帮咱们收复东都净门的地盘。
不太好的消息是,林随安居然说想收我为徒?!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得跟偷鸡的黄鼠狼似的,怎么看怎么渗人,我没敢答应,总觉得她要坑我。
思来想去,还请张长老与其他长老仔细商讨一二。
速速回复。
切切切!
***
番外(当用花一棠的视角看二人的初次相遇):
这几日,花一棠甚是无聊。
冯愉义一众也不知是遭了瘟还是害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