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站了两个穿着便装的活死人。
见薄妄出来,其中一个走上前来,皱着眉道,“妄哥,一共死了七个,淮哥他们都伤得很重,已经安排治疗。”
另一个脸上全是恼恨,虽然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看鹿之绫刚生产完不顾身体就冲着薄棠过来,他们也能联想到罪魁祸首是谁,于是道,“妄哥,薄棠现在在抢救室,薄先生派了大量的保镖守在抢救室门口,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立刻杀进去!”
死了七个兄弟,他现在只想复仇。
薄妄瞳仁暗沉,冷冷地瞥他一眼,“就你们两个,进去送死?”
“只要杀了薄棠,我死也甘心!”
薄棠必须偿命。
“要死直接从窗口跳下去,我不拦你。”
薄妄冷声道,“没事去念念法律,这种情况用不着自己动手。”
“……”
两个手下闭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妄哥居然劝他们念法律。
其中一个噎了噎道,“可是有薄先生护着,恐怕……”
k国财阀为王,薄峥嵘权势滔天,他要保薄棠,噼里啪啦甩一堆真真假假的证据出来,法律能定罪么?
“把在外监视的人都调回来,盯住医院。”
薄妄沉声道,“告诉薄峥嵘,三天之内,他把薄棠交到警方手里,一切合法合规地办。”
“……”
“他要是不交,三天之后,我亲自去拿薄棠的命。”
闻言,两个手下低头,“是。”
……
薄家变天的风云在小小的海州医院上演,院长生怕闹出大事,当天就以医院检查为由,关门闭户,停止问诊。
一时间,海州医院内异常安静。
医护人员更是能请假的都请了,生怕这场大家族的血腥争斗波及到自己身上来。
薄棠休养的一层楼里,除去薄家的保镖,就是活死人,气氛剑拔弩张,每一寸空气都透着窒息感。
薄峥嵘生怕长子把次子杀了,堂堂一个财团之主连财团都不敢去,日日坐阵海州医院。
薄棠从抢救室里推出来一天后才悠悠转醒过来,郁芸飞看到他身上长至将近半副身躯的缝合伤口,吓得差点昏死过去。
这哪里是兄弟打架,分明就是屠宰,薄妄把薄棠当什么?
“你是不是疯了,你明目张胆找人杀去神山?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郁芸飞站在那里瞪着儿子道。
薄棠靠在床头,一张脸上淤青了好几处,没什么表情,神色有种什么都无所谓的冷淡。
薄媛站在郁芸飞的身旁看着自己的哥哥,只觉得特别陌生,“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本来觉得薄棠是冤枉的,可看郁芸飞都不觉得,她突然发现她很多事都不知道。
就算要抢继承人之位,也不用做到这么狠。
闻言,薄棠笑了笑,转眸看向她,笑容明明一贯温和,却莫名生出几分扭曲与狰狞,“因为我想让鹿之绫做你嫂子,亲嫂子。”
听到这话,郁芸飞头晕目眩,往后退了几步,在椅子上坐下来。
没救了。
真是没救了。
薄媛顿时觉得浑身都是寒意,讷讷地道,“你真的喜欢她?她是大嫂……”
“大嫂?”
薄棠有些讽刺地勾唇,“你问问妈,最先和鹿之绫有婚约的是谁,是他薄妄吗?”
薄媛转头看向郁芸飞,郁芸飞扶额,一句话都不想讲。
“可再怎么样,也不能杀人……”
薄媛声音更小了,她再嚣张跋扈,概念里也没有要人命这一项,她听着都觉得很可怕。
门口传来极重的脚步声。
郁芸飞听出是这是谁的,心口一颤,忙站了起来,一脸悲伤难过地说道,“薄棠,薄妄冤枉你,还把你害得这么惨,现在又把医院给围了,我们在薄家真的生存不下去了……”
薄媛看着突然变脸的母亲,很是错愕,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薄峥嵘铁青着一张脸从外面走进来,带进一阵萧瑟的寒风。
见到他,郁芸飞哽咽着要上去哭诉,薄峥嵘却直接推开她,朝着病床走过去,扬起手就朝薄棠狠狠打下去。
“啪!”
薄棠没有力气抵抗,也不打算抵抗。
他被打得偏过头去,半张脸指印明显,唇间很快溢出血来。
“……”
郁芸飞吓得话都吞了回去,呆呆地看着。
薄媛也不敢动,紧紧抓着郁芸飞的手臂。
“薄棠,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在国外这段时间不知不觉养了这么多人!连雇佣兵都有!”
薄峥嵘瞪着薄棠吼出来,“你想干什么?先杀你大哥,再杀我,